,我來幫你處理。從此以後你只養好身體,懷上孩子。府裡那些姬妾,你就把她們當成物件,以後別學那小家子氣的捻酸粘醋,壞自個兒身架。”
魯夫人說完,看素慧眼睛瑟縮,佈滿灰黯。
她臉色稍霽;“王爺那裡,你別擔心。今兒個,你祖父也來了。那些事還是交給男人去說,只要他不是個昏聵的,就不會真的寵妾滅妻。”
如此說著,魯夫人不由重了強調:“慧兒,聽祖母的,你以後也看淡些,這麼多年了,既然捂不熱,不如丟開。心懷放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就不是什麼事。這點,我給你說過三六十八遍。這次,你一定要聽進去才是!”
她的鄭重其事……分明有請求的味道。
素慧心裡的酸愧不由更甚!
為這些事,這些年祖母對她費得心比對自己親身女兒還要多。
都怪自己沒用!
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呢?小時候,人人都讚自己聰明,就連先帝都誇過;可是如今,她就是眾人口中一個笑柄。
素慧漲紅著臉,難堪羞忿、屈辱難過,瞬間絞出千百滋味。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緊閉嘴巴,只咬著下唇重重點頭。
魯夫人打量她神情,全不見之前的敷衍;多少有了鄭重之意,她心裡略略鬆氣,只期望她是真的就此開竅。從此好起來,能順利生個孩子。有了子嗣,以後也就有仰仗。至於夫妻間不能琴瑟和諧,這也是命。
一個時辰後,素慧和明親王站在垂花門,親送王丞相和魯夫人。王丞相對明親王拱手作揖:
“王爺,還請留步!”
明親王頷首止步,一身雀金呢面的流紋常服,身形挺拔、風姿矍鑠。
王丞相回頭看向還拉著手站在一處的兩人,安慰似的對素慧點點頭,然後望向自己妻子。魯夫人收到丈夫示意,便鬆開素慧,語重心長的叮囑她:“回去吧,記住我的話,好好休養身子要緊。等會劉太醫診了脈,派人給我報個信。”
得到素惠低聲應答,魯夫人才目光清淡地掃過明親王的臉;面無表情、不做停留的走向外面靜候的馬車。
王丞相訕訕賠著褶皺叢生的笑臉,對明親王拱手一番後,才帶著魯夫人和眾僕從告辭而去。
素慧和明親王,兩人錯身站在一處。
等到車駕聲漸遠,他們才各自回神,兩人眼神乍然相觸;怦然間都劃過一絲難述之意——意外的、驚奇的、複雜的、疼痛的、難堪的、卑微的、陌生的還有遙遠的。
不約而同、兩人快速別開交錯的視線。卻又不約而同的沒有立即邁步前行。在靜立的須臾間,各自心頭紛密繞出各種心思,絲絲縷縷、纏纏繞繞又模模糊糊。
素慧就不說了,心早已千瘡百孔;綿綿密密間、已網羅出無數大洞□。偏明親王突然也多了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像是某個一直沉浮水底的漩渦突然炸開鍋——湧動、喧囂引人煩躁、無趣而譏諷……總之,就是不舒服。
明親王在眾多煩亂中,只抓住那個足以令人惱怒的‘譏諷’。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拉出線頭——偏那是他自己也想不起、或是還未知道過的秘密。
他一直對凡事皆是高高掛起的從容,無非是因事不關己。
明親按捺著隱約的影射,沉思思量。
略微想、再想,卻還是拼湊不出形狀,心頭一陣煩惱;好不容易平息的日子,為何就是不能平靜如水的過去?為何這活著總要出些這樣那樣的波折和不確定?
他瞟眼身旁垂眸而立的妻子,花樹和蒼柏被籠在遠處,空空蕩蕩的背景,看著有些孤零零的突兀。他忍不住再看眼妻子鬢髮上的蝶戀花步搖,靜靜的不動;樣子也有些孤零零。不知為什麼,明親王心裡突然生起一股惻隱之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