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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令畫面感更加立體輝煌的瀝粉貼金。她只能嘗試自己並不擅長的工筆畫法,工筆畫要求線條優美、一絲不苟,巧密而精細。

溶月心裡想著這些要求,忽然有些望而卻步;思忖片刻,她決定改變計劃,轉身就對達觀大師說出自己顧慮:“……既然不熟,不如先試試打個草稿,讓有經驗的畫工看看,如果可行,再進一步也不遲。”

達觀大師微微挑眉,精瘦褶皺臉上漸漸顯出一抹深笑:“難得皇后娘娘作畫也是如此謙虛謹慎。”

指著身後的大面牆壁,破為感慨嘆喟:“真乃它之福也!”

旋即多了股豪爽、正色道:“從此,這面強就交給皇后娘娘;您儘管揮墨,老衲一概不問。”

到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猶豫反還來達觀的信任!

溶月笑得由心,兩人閒話幾句後,達觀告辭離去;她開始攤紙畫起草稿,費淨兩個時辰,才結束開始過稿。但天色漸晚,不得不收拾紙卷,趕回別院。

這日到是回的早些,雖然沒到月上柳梢,卻也已萬闌俱靜;白日溶月過得疲累,沐浴後半春給她按摩一半,她就已迷糊睡了過去。

半春見此光景,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提醒皇后,要給皇上請安問禮的話。不由悵然,默奈片刻,替她放了幃帳,熄了宮燈後,才輕手輕腳退去。

翌日溶月醒來,連早飯都沒吃,就直奔潭柘寺。

連嬤嬤在旁看得疑惑重重,她著實不明白皇后這舉動,所謂何來?留著皇上不去伺候,反到天天去唸佛!

偏以前是十天去一趟,現在卻是連著三天都去;還非挑著皇上在的時候!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有失禮數嗎?

連嬤嬤想到長公主再三得叮囑,再也坐不住;忙去找了黃總管安排她回京去見長公主。

黃總管異常熱情給她安排妥當,但是轉身就悉數報告給了皇上。留金看著黃總管愁著張臉從書房出來,就暗自嘆氣,臉上卻笑嘻嘻的和他打了幾句招呼,才碎步進了書房。

鄢祝融見他進來,主動開口問起了兒子:“大皇子還在習字嗎?”

皇上這兩天越發少言寡語,留金正為此鬱結惆悵,現在聽到皇上難得開口,忙上前喜聲稟道:

“大殿下昨天晚膳後,派人給皇后娘娘送了那個鴛鴦盒子過去。還問皇后娘娘今日早上可去果園?被皇后娘娘拒後,就有些不高興。這會子吃過早膳,桂嬤嬤哄著他要去看馬。”

鄢祝融放下手中案卷,提步走到窗前;“去帶他過來,不是心心念念要去果園嗎?朕陪他去。”

“好咧!”留金一樂:“奴才這就去。”

鄢祝融聽著留金颯灑小跑著遠了;目光望著窗外院中一株粗壯梧桐、出了神。

※※※※※※※※※※※※※※※

酉時三刻,溶月回到春暉堂。等候她的人中少了一個連嬤嬤,卻多了一個陌生的僕婦。坐到中廳細問才知道,來人是宋氏派來的信使。

這種情況實在特別,溶月滿心的意外和緊張,忙拆信來看;不想信卻是司徒衡臣所寫;滿篇關心之語,只在最後含蓄提了句他想念家人妻兒。

乍看到也沒有什麼天災人禍,溶月安下心來。叫萬春安排了那個婆子去休息,她自己卻在房中渡步轉悠起來,期間又拿信看了兩遍。過了半晌,才把那信敞著放在房中鏤花鑲嵌虎斑貝的園桌,自顧去了浴室沐浴潛水。

這夜,溶月別了連日深眠,意外淺眠至極。

半夜被夢驚醒,輾轉數次,再睡不著。最後索性起身,叫了宮女點燈,抄起了好久未抄的心經。

抄到寅時,帶了滿含詫異的半春去了小廚房,淨手洗米。

選了鮮蝦,豬肉,竹筍和荸薺拌餡,讓廚娘和了澄面,包了蒸餃。親手又做了一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