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為自由身,這幾年來她一直跟在寶珍左右,每月月例卻還按著宮裡的規矩,每月二十五兩銀子。寶珍雖不是財大氣粗的主子,但一直出手大方,逢年過節時,她會給每個下人派派紅包,討個吉祥如意。而蘭芝素來勤儉賢惠,平時很少花錢,這麼多年下來,把所有的積蓄加到一起,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有了這份積蓄陪嫁,蘭芝自然要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在丈夫的面前,更有底氣。
新婚之夜,白元和心情頗為激動,站在桌邊躊躇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邁向床邊。
蘭芝安安靜靜地侯在床邊,雙手合握於腿上,等待著夫君挑起自己的紅蓋頭。她也是有些緊張的,手心裡竟是溫膩的汗。
白元和暗暗地深吸一口氣,方才拿起桌上的秤桿,挑起蘭芝的紅蓋頭。
蘭芝微低著頭,臉頰生暈,眉眼間竟顯羞窘之態。白元和盯著眼前這張精緻明麗的容顏,一下子竟看得呆住了,目光與蘭芝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不說話,只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白元和原本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一般,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有些手足無措。於是,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忙了一整天,你餓不餓?我拿些點心給你吃。”
蘭芝聞言,突然笑了出來,抬頭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盅,輕聲道:“夫君,你我還未喝過****酒呢”
白元和恍然大悟,暗暗數落了自己一句,忙回身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他手持著酒盅,目光一直不捨得離開蘭芝,恨不得將她揉進眼裡才罷休。
蘭芝雖然見過不少大場面,但也難免嬌羞,長長地睫毛微顫,****出她心底的小小緊張。
兩人交杯飲下****酒,白元和正好能聞見她脖頸處淡淡的香氣,禁不住嚥了口口水,大著膽子握住她的手腕。
蘭芝見狀,低低笑了一聲,回握住他那寬厚粗糙的手掌。白元和彷彿受到了鼓勵一般,他把身體往前湊了湊,低頭含住她紅潤的唇瓣,略顯笨拙地吮吸著。蘭芝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熱切地回應著他的親吻。
滿室****旖旎,兩情相悅相歡,至此****無話。
翌日清晨,蘭芝早早起來,獨自坐在銅鏡前細細梳理著長髮。嘴角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白元和比她晚起了一會兒,待見已經梳妝打扮好的蘭芝,不由起身含笑道:“蘭兒,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蘭芝聽他如此稱呼自己,臉上不禁湧上一層紅暈,抬步走到床榻邊上,將手中的中衣給他披上道:“都已經是辰時了。”
白元和聞言,笑著點點頭,拉過蘭芝坐在自己身邊,伸臂將她緊緊擁住,輕聲道:“昨晚兒上,你累壞了,今天留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我還得去一趟醫館,有位老伯要過來取藥。”
蘭芝點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裡,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夫君,你我能有幾天,都是託了格格的福。三天之後,待我回門之時,你可願意遂我回公主府去請安。”
白元和一聽要回去公主府,頗有點意外,隨即問道:“公主府乃是皇家的地方,我這樣的平民小卒,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吧?”
蘭芝聞言,仰起臉來看他,語氣溫和道:“怎麼會呢?夫人和格格都是好性兒的人。做人該要知恩圖報,你們夫妻能有今天,全虧得格格成全。”
白元和起初覺得有點緊張,但聽她這麼說,立時贊同不已,心情也跟著受到了鼓舞,點頭贊成道:“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為夫都聽你的就是。”
蘭芝見他答應了,臉上的笑意更深。白元和低頭瞧她,忍不住又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欲要抱著她往後倒去。
蘭芝見狀,忙閃著身子坐起來,語氣略顯嗔怪道:“你不是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