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到這種事情當中來?
就在這時,陳敬南猛的站起來道:“我反對!
大人,您現在身為東域統領,您做出的任何決定可都要為我整個東域靖夜司考慮。
一旦得罪一位實權侯爵,萬一弄巧成拙,我們整個東域靖夜司可都要遭殃!”
顧誠凝視著陳敬南,淡淡道:“我出手,沒有萬一!
那傢伙在如意坊殺了幾十個人,就在今晚,兩名玄甲衛可都死在了他的手中,這些人命,還不足以抵消這種風險嗎?”
陳敬南沒有正面回答顧誠這個問題,但他卻是依舊強硬道:“一碼是一碼,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如此重大的事情恕屬下不能從命,大人若是強行用自己的職位來壓迫,那在下便只能上報指揮使大人,請上面來定奪裁決!”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的驚駭,顧誠的眼睛也是猛的一眯,露出了一抹冷色來。
這京城這地方當差難,當個管事的更難,因為每個人頭頂上都有一大把管事的人。
在外面一地鎮撫使便已經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雖然不能動手擅殺麾下大統領,不過說句不好聽的,明面上殺不行,暗地裡殺也是可以的,並且若是有手段的,絕對可以將對方給玩弄的生不如死。
比如謝安之當初遷怒崔子傑,直接一道命令便將其給扔到了聶陽府去,但對方卻也不得不從。
但在京城卻是不一樣,所有靖夜司的強者都雲集在京城當中,你做出的任何一個命令若是下面的人不滿,都可以直接越級報到上面去。
當然這種事情是一柄雙刃劍,越級上報,固然上面的指揮使會認為你這個大統領當的不合格,就連自己的手下都無法掌控,但同樣他們也會認為上報的人不守規矩,桀驁不馴,連自己的上司都告,腦後生有反骨,也不值得重用。
所以在京城當大統領,一般都不會把自己的手下逼得太狠,魚死網破誰都不好受。
像是楊乃功這種之前佛系當差,大部分時間都在划水的巡夜使,碰上個脾氣暴的根本就不能容他。
但他卻也安安穩穩的也在東域靖夜司呆了這麼多年,也有一部分這種原因在其中。
此時陳敬南的反應如此激烈,遠超他們的預料,但同樣這也是在逼宮顧誠,就是賭顧誠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丟掉自己的前程,用一個巡夜使的位置換顧誠一個大統領,最後吃虧的還是顧誠。
雙方對峙沉默了半晌,在場大部分人都是一聲不吭,顯然是都是在準備著,看看究竟是誰會讓步,反正在局勢明朗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開口站隊的。
就在這時,顧誠忽然笑道:“東域的事情我們東域自己解決,總去麻煩指揮使大人像什麼話?
既然陳大人有不同的意見,那這件事情便暫時擱置,以後再聊。”
看到顧誠這般模樣,在場的眾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只要有人讓步便好了。
陳敬南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是他逼宮顧誠,但他卻也怕顧誠硬來,雙方徹底鬧翻撕破臉皮,那樣他也是不好受。
顧誠站起身來,直接拂袖而去,這讓在場的眾人看來好像顧誠發號施令被人懟回去在憤怒一般,實際上顧誠扭過頭來的臉卻是面無表情,只是透露出了一絲冷色來。
回到自己的房內,顧誠直接進入黑玉空間當中,聯絡小乙三人。
顧誠這次是真對陳敬南動了殺心了。
之前陳敬南一次當眾頂撞反駁他時,顧誠實際上也並沒有怎麼動怒。
利益之爭不論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很正常的,顧誠也沒感覺自己有什麼王霸之氣,剛剛上任便能夠讓任何人都跪伏叩首,獻上忠心。
但這一次這陳敬南的所作所為可是讓顧誠看清了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