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多,但偶爾走了幾次也沒什麼。
結果就在前天晚上,一道大浪襲來,一艘船便沒蹤影,而之後便徹底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黃老蛟猶豫了一下道:“當時我不在外面,而是在船艙內休息,但有人隱約看到,水面之上有黑色的陰影遊動,好像是什麼巨物一般。”
“是妖物所為?”
黃老蛟搖搖頭道:“絕對不可能是妖物,我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妖氣。
曲瀾江上的怪事雖然多,但像這種摸不清頭腦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事後你都沒有派人去打撈?”
黃老蛟苦笑道:“我親自出手的,以水道秘法探查水下,但卻沒有絲毫痕跡,而再遠處我便不敢下去了。
只要是在曲瀾江上混過飯吃的,誰都知道這水下要比水上危險幾十倍,而且當時還是黑夜。
不過白日裡我倒是調查過一些訊息,我走的那條水路就在墨陽府遠水鎮的邊上,當地似乎有著一些關於江龍王的傳說,貌似跟我這件事情有關。
只不過這些事情涉及到當地的一個勢力龍王幫,雖然我不畏懼對方,但事情有些敏感,所以我這才來麻煩大人您的。”
對於黃老蛟的那些小心思顧誠已經看出來了,但卻並沒有戳破。
黃老蛟這個老水賊小心謹慎慣了,說他是怕死也好,說他是謹慎也好,反正遇到不對的事情,他肯定是會選擇最為穩妥的處理方式。
他此時若還是水賊盜匪,那多半也就自己忍下了。
但眼下他已經成了靖夜司的人,事情還涉及到當地的一些武林勢力,那他也就順便把事情推給顧誠了。
出了問題小心謹慎的處理雖然沒錯,可以避免造成更大的麻煩,但總將事情推給上面,那上面的人要你這個屬下是做什麼的?時間長了,上面的人難免會對其有看法的。
不過顧誠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黃老蛟也只是當他這段時間的下屬,等過段時間好漢幫的那位來了,這老水賊便交給他去料理了。
所以顧誠也沒有戳破對方,只是淡淡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便走吧。”
墨陽府是曲瀾江旁的小州府,規模並不算太大,甚至還沒有大州府的一座縣城大,遠水鎮更是一個只有千人的小鎮子,所以這裡在方鎮海佔領南嶷郡之前便沒有靖夜司的人駐守,在方鎮海佔領之後也是如此,現在輪到顧誠了,也一樣將其忽略。
這裡便好像是被遺忘的地方,若不是因為黃老蛟手下忽然出事,甚至誰都不會注意到這裡。
當顧誠跟著黃老蛟等人來到這裡時,曲瀾江的河岸邊上,一隊隊的村民抬著大紅色,沒有頂棚的轎子,在一名神婆打扮的中年女人代領下,緩緩將走向江邊。
那轎子當中坐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妙齡女子,她明明臉上淚水橫流,但表情卻是詭異的露出一絲笑容來,身體也是坐的筆直。
那神婆搖晃著手中的手鼓和鈴鐺,嘴裡面念著是似而非的咒語,跟跳大神一樣。
顧誠一皺眉:“他們是在幹什麼?”
黃老蛟也是一臉的疑惑,喊來一名手下問道:“這幫傢伙在弄什麼?”
那名手下便是附近村鎮的人,他聞言道:“回稟大人,那是遠水鎮的習俗,獻祭江龍王,據說每隔三年便要選出一名妙齡女子來供奉江龍王,否則江龍王便會翻江倒海,淹沒整個遠水鎮,懲罰他們的不敬,這種習俗貌似已經有幾百年了。”
“扯蛋!”
顧誠直接一揮手道:“把他們攔下。”
什麼供奉江龍王之類的鬼話對於真正瞭解妖鬼的修行者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一些低階的妖鬼對於血食的確是有一種無法阻擋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