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非打了個電話。後來他們強行架著我走出酒吧後門。我那時喝得有點軟,沒什麼勁,掙扎不開。後來他們搶了我的錢包、手機,還想搶我腕上的手珠,我急了,於是和他們爭搶,結果不知道被誰從後面拿東西砸到頭上,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抱緊了他的身體,想起那天剛進病房時,看見他毫無生氣的樣子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他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手。
嘆口氣,我說:“不過是個物件,有必要那麼拼命嘛?”
他悶悶地說:“那是你留給我的唯一的一件東西,怎麼能讓別人搶走……”
我有點賭氣地說:“我這個人你都不要了,還在乎那個……”
他雙目微合不說話。
我暗歎口氣,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問:“那你是從什麼時候有感覺,可以聽見我說話的?”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一直睡啊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能聽見你的聲音,模模糊糊的。有一天,你弄疼了我的手指,我似乎清醒了一點,還聽見了男人的聲音,我就不想吃飯了。慢慢的我開始能聽見你說話,可你總是誇別人,我心裡特別難受。我父母要接我走,我很著急,很努力的想睜眼想開口,但總是不行。你又在我耳邊說了好多話,我都聽見了,我非常傷心……”
我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他接著說:“我知道自己回了家,我拒絕吃飯,可他們拿個管子插到我喉嚨裡餵我,我難受……”
我笑:“該,讓你一不高興就絕食!”他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說:“給我倒杯水吧。”
我把水遞給他,他慢慢地喝了下去,看著他突起的喉結一動一動的,我忽然又想流淚,三年來,我是多麼盼望這一刻的到來啊!
“你那天哭著罵我,我都聽見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多麼心疼你,我想起來幫你擦淚,想把你抱在懷裡說對不起,可是我還是動不了,直到今天……”他沒有說下去。
我拿走他手裡的水杯,回來後坐在他床前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忽然笑了一下說:“你心真狠,那天你轉身就走,留下我一個人痛苦。當時如果你再多堅持一會,我恐怕就支援不下去了。”
我淡淡地說:“你都說那麼絕情的話了,我再留下來,豈不是連最後的自尊都沒有了麼。”
他嘆息著說:“我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很冷血的人!”
我默不作聲地想了很久,才說:“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個很冷情的人。其實不管那天你說的理由是什麼,最終結果都是,你要和我分手。我是個乾脆利索的人,隨遇而安,一切隨緣,我不會強求任何事,包括感情。如果你不抓緊我的手,主動放了我,我也不會執著地不放手。”
他又嘆息了一聲:“幸虧我受了那麼重的傷。”
我抖了一下,他這話怎麼象在控訴我。
我也嘆了口氣說:“你那天說你不愛我了,還找出那麼一堆傷人的理由。我雖然不相信,但我強迫自己接受。後來你昏迷不醒,我照顧你,因為我還愛著你,因為你睡在這裡,不會再對我說那些殘忍的話,所以我可以假裝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可現在你醒過來了,我們的關係要怎麼樣呢?繼續在一起?我忘不了你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分手?我知道你還愛著我。那麼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告訴我,你當初要分手的真正原因,你願意說嗎?”
我承認自己在逼他,如果他不說出來,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是沒有徹底解決。
他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還是不想說,算了不逼他了,不著急,來日方長,只要他不再想著推開我,我就能等到他開口說出來的那天。
自他醒來後,他的體能恢復訓練便加大了,他自己也積極配合,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