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迅速鬆開糜陽的手,注意力轉向那裡。糜陽也看了過去,有幾個學生好象因為什麼事鬧了起來。這是平常的,特別是私下的活動,學生間出點亂子都是有的。但黎彌好象特別在意,踮著腳朝那兒看。
“是溥韶竹!”梁悅高高的喊了一聲,向吵鬧處跑了過去。
監督們正巧出去透風——他們不像這些個學生,一點不介意昏暗悶熱的地方。
溥韶竹被人推的摔倒在地,撞在一疊椅子上,鼻子裡撞的流出血來。他拿胳膊一擦,血跡沿著唇角劃拉了一條印子,看起來很是滑稽。那方推他的人還不客氣,有幾個摘了面具挽了袖子就要接著打。
糜陽幾步衝過去,擋在溥韶竹前邊,“發生什麼事了?”
“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個學生說,“老子和一幫兄弟在那說笑,他忽然過來就給我一拳頭,你看我眼睛都腫了!”
溥韶竹帶著哭腔,“糜陽,他們……他們說你和黎阿姨……我聽不下去,就動手了。”
“我們說我們的,關你屁事,再說我們又沒罵他們,你憑什麼打人!”那學生不依不撓,“我們說他們才子佳人,說他女朋友身材好,夠正點。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們又沒結婚,我又沒說他老婆,我也沒奸沒殺的,我犯法了我?”
糜陽明白了,溥韶竹一定是正好路過,卻聽見一幫沒有舞伴的男生在討論女生。不巧他和黎彌進了舞池,他們自然以為是情侶。一時間大概說了什麼齷齪的話語,卻不適合母子的。難怪溥韶竹會生氣,若是換了自己……大概,也會吧。
大概。
那方見他倆沒聲了,以為得了理,越發囂張。
“就是嘛,不是你的馬子你叫喚什麼?”
“身材好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你朋友找到了你沒有,怕是吃醋了吧?”
梁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捏著拳頭,再也無法忍耐。就當她準備上前一巴掌讓對方的嘴報銷時,旁邊已經B BS·JO OY OO一個白色的身影動手了。
糜陽和一眾同學,傻在原地。看著穿著白裙子的黎彌,三兩下卡著幾個學生的關節處,一拉一折,十分有技巧的就把他們給放翻了。此時再無人喧譁,舞池裡靜的可怕,大家都看呆了。
監督們正好被人叫了進來,吹著哨子讓按亮大燈,所有人暴露在強光下,一時間都被刺的睜不開眼。
“老師,他們先動手的。”在地上抱著四肢呻吟的傷者立即大聲告狀。
監督十分生氣,才走一會就出了大亂子,氣急敗壞的指著黎彌,“你你你是哪一個,給我登記,給我記下來!”
糜陽走到黎彌身前,然後摘掉面具。
監督的手指開始抽搐,眼睛瞪的溜圓,“糜,糜,糜……”
“糜陽。”糜陽主動交代。
監督眼睛翻向後邊,指頭也轉了個方向,“你們幾個,跟我到教導處去一趟。”
地上的人也傻了,萬萬沒想到,怎麼一出事就招惹上了糜陽。誰不知道糜家在苑江的地位,惹上了還能好過嗎?雖然也沒有丟臉到抱著腿求饒的,但大傢伙再不敢多說什麼,任由那幾個被打的,被老師帶走了。
溥韶竹被梁悅從地上拉起來,一邊抹著嘴上的血,一邊笑著說:“嘿嘿,謝謝阿姨了。”
黎彌剛有些發呆,回過神來對他笑了一下。手摸上面具,也給取了下來。頭髮因為汗粘在臉側,她用手去鬆了鬆。糜陽看著那隻纖細的胳膊,心中疑問萬千。
“可是,您剛才使的那是什麼工夫,幾下就把人給放翻了,真厲害!”溥韶竹覺得就沒這麼長臉過。
“擒拿。”隨口回答了溥韶竹,黎彌感覺有點失言,又補充了下,“我是說,我學過武術,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