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講一些農事。第二件事是,他臨行前到哈特菲爾德的那天早上,在愛瑪外出探訪沒歸來之前,他坐在那同她聊了差不多有半個鐘頭——儘管他進門就表示他最多隻能停留五分鐘——他們聊天時,他對她說,他一定得到倫敦去,可是他卻特別不願意去(就像愛瑪認為的),這要比他對愛瑪講的多多了。這也證明,他更加信任哈麗埃特,她簡直太難過了。
想了一會兒以後,她對其中的第一件事作出了以下的疑問:“他是否會?是否會這樣;他同你想像的那樣,提起你的感情問題時,他也許說的是馬丁先生——他也許在為馬丁先生幫忙呢?”
但是哈麗埃特心情激動地否認了這個想法。
“馬丁先生!沒有,確實沒有!未說到馬丁先生。我想我目前還不會愛上馬丁先生,或者被猜測我有這種念頭。”
哈麗埃特說完了她那兩句充分肯定的話以後,懇請親愛的伍德豪斯小姐替她分析一下,她能否有保證讓它成為現實。
“開頭,”她說,“如果沒有你的原因,我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件事。你讓我認真地注視著他,以他的行動為我的標準——我便照辦了。但是今天,我好像認為自己不適合他;他如果選擇我,那也不能算是太怪異的事。”
她的話帶來了傷感,很多的傷感,愛瑪一定要對此作很多努力才可以如此回答:
“哈麗埃特,我只斗膽說一句,奈特利先生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專門去對某個女人炫耀自己對她的感情了。”
這句話對哈麗埃特來講太高興了,好像立刻就要給她的朋友跪下叩頭了。這時,傳來了她父親的走路聲,愛瑪這時才從欣喜和友愛中醒悟過來——此刻,欣喜和友愛只會帶來不利的惡果。他順門廳走過來。哈麗埃特特別高興,不想見他了。”我無法鎮靜下來——伍德豪斯先生會擔心的——我還是離開為妙。”
因此,她朋友同意了,她便從另一扇門溜走了。她剛離開,愛瑪的情感便迸發出來了:“上帝啊!如果我從來不認識她該多好啊。”
這天其餘的時間,加上那天的夜晚,都不足以使她來想這個問題。剛才那幾個鐘頭發生在她身邊太多的事情,這種混雜的情況令她疑惑不安。時時刻刻都會有新的驚詫;並且每一次驚歎都令她覺得委屈。如何來思考這一切呢?如何來考慮她使自己身心所受的誘騙呢?她本人的思想和精神的過失和茫然!她呆坐在那兒,又在來回走著,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走著,她穿梭於樹叢中——所有的空間,所有的動作,她全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太懦弱;她特別委屈地被人欺騙了;她又很委屈地欺騙了自己;她煩惱透了,或者還有可能,這只是煩惱的開端。
她盡力去作的第一步是,想思考,透徹地瞭解自己的想法。
照顧父親的空餘時間,還有不由自主地走神的全部時間,她全都在思考這件事。
她如今徹底認識到了自己是喜歡奈特利先生的,她對他這種感情有多長時間了呢?他的魅力,是何時開始打動她的呢?對於她的感情,他是何時取得了曾短暫地被弗蘭克·邱吉爾所佔有的那片心田呢?她回憶了一下;她對比了一下,他們倆人——就根據打結識第二位時他們對她議論中一直佔據的位置來對比——她原本隨時能夠來將他們對比一下,假設——啊!要是她聰明一點,考慮到想把他們對比一下。她覺得,她一直覺得奈特利先生要優秀許多。一直以為他關心她的更感人。她認為,在勸服自己,在幻想之中,在反對的時候,她根本是在一種幻覺中,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反正,她從未真正愛過弗蘭克·邱吉爾!
這是她第一次考慮後下的定論。這是在分析第一個問題時她對自己的看法;並且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就有結果了。她特別難過,也特別氣惱;認為自己的種種感情都很害羞——她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