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柱子啊,今天咱就不提這些啦,我到是想問問你,現在還好吧?”於老闆接過柱子遞過來的香菸,點著火,深深地吸了兩口,關切地問道。
柱子苦笑道:“於老闆,我現在就在您當年的仇人林強手下做事,還有許多當年的兄弟改投在林強的旗下,儘管林強沒有另眼對待我們這些‘降兵’,可是我們在心裡總是存有疑慮,也不舒服。可那又能怎麼辦吶?在這座城市裡,你要想擺脫林強所控制的經濟或者說不與林氏企業相關聯的企業,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為了生活和生存,你還能不掙錢!兄弟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哦,這些情況我都聽說過,現實的情況怪不得弟兄們,你們必竟得生活啊!”
“我們曾經也盼望著有朝一日,你們能夠回來,咱們重整旗鼓,奪回咱們失去的天堂!可是我們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的這種願望也在慢慢地消失。”柱子悲慼的眼睛裡湧滿了淚水,似乎他的內心有回到了那以往的歲月。
那柱子二十郎當歲,膀大腰圓的,性格有點內向,平時少言寡語的,若要是誰惹了他,那驢脾氣上來那還了得,把眼一蹬,就用拳頭和人對話。此人就是喜歡喝點小酒,常常為自己囊中羞澀到處向別人借錢。不少人礙於面子,頭一次都沒有讓他白開口,後來,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同事們在開資前的一週時間裡,躲著繞著避開與他見面。柱子自己也覺得沒面子,除了從老闆那裡提前預支點工資外,乾脆就到酒店賒賬。酒店老闆見他每次都十分守信譽,便隨柱子的心情,賒多少帳都無所謂,反正瞎不了。不曾想,逐月舞廳改換門頭,成了另一位法人的場所,柱子這個領班自然就被別人給取代了。酒店那頭還欠了一屁股的酒錢,他只好受降做了一名服務生。還上債後,他便辭去職務另尋生存的地方去了。後來他在本地一家公司找了個較為稱心的職務,再詳細一問,還是林強的企業。柱子有些憤怒了,忍痛割愛不辭而別。柱子不想離開此地,還想找一份收入較穩定的職業,最後,好容易落腳在一家貿易公司,結果,法人代表還是林強。柱子徹底失望了,他牙一咬就留了下來。他講義氣為人厚道,很快得到林強的賞識,於是,就把柱子調到了安保科任巡查組組長。當是,他還覺得林強這個人並非像傳說的那樣,心狠手辣不講德行,反而還以為是個賞罰分明的真人君子,而且還很善解人意,關心他人。就在柱子決意好好做下去的時候,一件事情讓他轉變了他對林強的看法。
那天,柱子所管轄的人員中,有一個同事,因頭腦一時熱,將生產線淘撿下來的廢料偷偷地藏了起來,待職工們下班後,又將其取出賣給了廢品收購站。此事不知怎麼被林強手下的人現後,將那名職工吊在大樹下,用皮鞭往死裡打。柱子看不下去了,就去找那位主管安全的企業領導,結果哭著求,跪著求都毫無作用,第二天,那個男孩被送進了醫院,最終將那個男孩打成了粉碎性骨折,落下終身殘廢。柱子心裡難過極了,他怎麼也想不通,即便是違反了廠紀或說的嚴重點是個小毛賊,但絕不該是這樣的處理結果。柱子對林強的印象壞極啦,從那個時候起,柱子就準備大幹他一場(內盜大量的貨物)後,遠走他鄉,但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在耐心地等待,結果這個機會給了他,那就是昨天厂部會餐,領導忙於應對來自本廠的大大小小姑娘女人。接班換崗一個時辰過後,完全找不到領導的影子,值班領導醉意朦朧,一頭扎到床上,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才有了柱子他們倆僱車內盜單位貨物的一幕。
柱子,簡單地和於老闆說了自己的情況,隨後話鋒一轉,再次拉住於老闆的手懇求地說:“於老闆,別走了,咱們一起幹吧!”
“對,於老闆,如果你現在還信任咱們這幫弟兄的話,我建議,你能不能還帶著咱這幫弟兄同那林強血拼一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