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精一天不惹事你能懷大象不你就說能不能”
凌陽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大民哥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小弟一向奉公守法,以做一名五講四美的有德青年為畢生追求,您這麼汙衊小弟的人格,小弟的心真的好痛”
“呸”張大民見凌陽仍然是這幅混不吝的德性,反倒放鬆了戒備,鄙夷道:“湯圓道兒上剛消停了幾年,沒想到又崛起你這麼一個滾刀肉你自己數數看,從一開始的大學城江湖追殺令,幹倒十三太子,惹起道兒上紛爭;再到後來成立的那個什麼保安公司,哪件事的背後沒有你推波助瀾你特麼一個純粹的江湖攪屎棍,還敢大言不慚地,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四有青年,你虧心不”
凌陽心裡一驚,暗歎國家機器的訊息之靈通,連自己在背後操縱保安公司,這樣的秘辛都能調查出來。不過凌陽隨即釋然,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跟華宇的關係實在過於密切,引人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凌陽不敢否認,只是奸笑了兩聲:“大民哥,您說的這些,跟您大張旗鼓的半夜出警有什麼關係兄弟們吃飽了沒事幹,聚在這兒跳跳廣場舞,不知道觸犯了哪條法律還請大民哥明示”
第268章 人心難測
楚婉儀聞訊趕來的時候,造紙廠內已經亂作了一團。
凌陽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隻高音喇叭,連線到自己的手機上,鑼鼓喧囂地播放著一首最炫民族風。三十多名保安人員站成一圈,圍繞著熊熊篝火,滿臉得意地跳起了廣場舞。
有幾個一貫能得瑟的保安,甚至兩人一組,抱在一起跳起了探戈。山鷹則揮舞著一件撕破的外套,蹦蹦跳跳地扭起了大秧歌,篝火旁群魔亂舞,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幹警們在造紙廠內整個搜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搜到。因為打掃戰場的同時,凌陽早已派出幾個精幹的保安,開車將刀子送到紅旗農場,找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至於地上到處佈滿的斑斑血跡,凌陽死活一口咬定,是殺羊的時候崩濺的,幹警們雖然知道凌陽在瞪著眼睛說胡話,只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工廠外停滿了警車,老李只能遠遠地將車子熄火,同楚婉儀一起步行,剛剛踏入工廠的大門,便聽到凌陽熟悉的聲音傳來:“大民哥,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著你手下的兄弟們過來跳舞呀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別說兄弟沒邀請過您”
張大民憤怒的老臉糾結成一團,手指著凌陽大吼道:“你小子甭跟我這兒裝相五更半夜的,在一座廢棄工廠裡,糾集了一大批無業人員,我現在就能以聚眾鬧事罪逮捕你”
凌陽踩著隱約的節奏,一扭一扭湊到張大民面前,嘻笑道:“大民哥,我們沒鬧事,真的就是在強身健體”
“少跟我這兒撒謊你當我是兩三歲的傻子嗎”張大民咆哮道:“要是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也就罷了,你們三十幾個膀大腰圓的老爺們兒,大半夜的在這兒強身健體說出去誰信哪我看你們就是帶有地下社團性質的犯罪團伙”
凌陽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弱弱道:“大民哥,您千萬別這麼說。我錢多多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良民,從來沒有組織過什麼團伙之類的。還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曾經和班級的同學組織過一個青龍幫,還被老師硬逼著,改成了青龍學習小組”
張大民:“”
凌陽同張大民據理力爭的時候,楚婉儀在李叔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因為事出匆忙,楚婉儀臨時從被窩裡爬出來,頭髮隨意地披散著,眉目慵懶,另有一股動人的韻味。連張大民和身後一眾幹警都看呆了眼。楚婉儀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男士棉服,正是凌陽以前落下的。凌陽見狀眼前一亮,剛想湊上去討點口舌便宜,楚婉儀已經朝張大民伸出手,皓腕上帶著一隻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