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
楊進爵本來想說,王工只有驗收的時候,才會來,可是話一出口覺得不合適,因為按照規定,在施工時,監理必須是要守在監理辦公室的,必須要保證隨叫隨到。
趙長槍冷笑一聲說道:“呵呵,這麼巧。今天我來了,他也正好有事?我看他是每到驗收的時候才來吧?”
楊進爵尷尬笑笑,說道:“呵呵,這種打井的工地,由於太分散,王工整天跑也夠辛苦的,所以我們的確是每到驗收的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而且每打完三口井,才會讓他來和我們一起驗收。”
“哼哼,看不出來,你們倒是滿團結的嗎?他怕累,難道你們就不怕累?不如你們也不用整天在工地上盯著了,都回家抱孩子去吧,每當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再來就行了。哦,我看驗收的時候,你們也不用來了,我是真沒看出來,你們在和不在有什麼區別。”
趙長槍正說著,忽然語氣一變,厲聲喝道:“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三十分鐘內趕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由於趙長槍已經可以肯定這些水井的深度有毛病,所以說話一點都沒客氣。
楊進爵聽到趙長槍厲喝聲,竟然嚇得心中一哆嗦,連忙取出手機撥通了監理王工的電話,讓他三十分鐘內趕到工地!
王工名叫王建達,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大耳高鼻,面色紅潤,一臉福相,接到楊進爵的電話的時候,他正端著一個瓷盤,瓷盤裡面是剁好的排骨,正打算往鍋裡倒呢。
當王建達聽說縣長趙長槍到了工地,並且讓他三十分鐘之內必須趕到工地時,心中不禁猛然一顫,手腕一哆嗦,手中的瓷盤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排骨撒了一地。
正在看電視的老伴聽到廚房裡的動靜,跑過來一看,不禁怒髮衝冠,伸手便抓住了王建達的耳朵,怒吼道:“你個老混蛋,沒長手啊!”
王建達懼內,如果是平時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會嬉皮笑臉的一邊給老婆陪不是,一邊打掃衛生。然而今天心情糟糕的他,竟然揚手就給了老婆一巴掌,喝道:“滾一邊去!你個臭娘們!媽的,老子在工地和人合夥坑國家錢的事情被趙縣長髮現了!老子很可能要去坐牢!”
王建達在老婆面前男人了一把,然後也不管老婆什麼反應,蹬蹬蹬就朝樓下跑去。不快跑不行啊!他的家離工地有二十多里地呢!不快跑,半個小時就趕不到工地了!
王建達的老婆被男人打了一巴掌,先是愣了片刻,然後衝已經關上的房門大聲怒罵:“王建達!你個混蛋不死的!你敢打老孃,等你回來看老孃怎麼收拾你!坐牢嚇唬誰啊?你去坐牢了才好呢!老孃找個比你還好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整天在家當少奶奶!”
唉,這老孃們也沒看看她那水桶腰,面盆臉,給誰誰能要啊!別說給人當少奶奶,當老奶奶也沒人要啊!王建達攤上這麼個娘們,也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打井工地上,在楊進爵打電話的同時,趙長槍也撥通了南宮鎮委書記肖品祥的電話。
“肖品祥,我是縣長趙長槍,喊上你的大鎮長,馬上到武店村的打井工地上來一趟。三十分鐘不到,可別怪我趙長槍翻臉不認人!”趙長槍對著電話說道。
肖品祥已經下班回家,正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老婆做飯。他聽完趙長槍的電話後,心中馬上一哆嗦!
肖品祥可是非常清楚趙長槍的性格,這位年輕的縣長,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就像鄰家大男孩一樣,你就是和他開個玩笑也所謂。但是你如果有事情犯到了他的手中,他出手比誰都狠!而且是軟硬不吃!
肖品祥不敢怠慢,和老婆打聲招呼快步跑出了家門,一邊跑一邊撥通了鎮長黃雲光的電話,將趙長槍的話給他轉述了一遍。
肖品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