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咻地一沉,不敢想象這一現象背後代表的含義。
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瞬,她的左手卻被葉文彰緊緊握住了!
連惜一驚,刷得張開眸子,抬起頭問道,“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葉文彰理所當然道,“給你戴戒指了。”
“可是……可是這是我的左手啊。”她磕磕巴巴道。
葉文彰笑了,“我只管面前的人對不對。至於手如何,是哪隻手,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他將戒指一點一點推上連惜的中指,低沉的聲音好像帶著魔力,略微的沙啞如同一枝狗尾巴草,在連惜的心尖不期然掃過,帶來癢癢的觸感。
連惜呆呆地看著他,又看看中指上的戒指,一時間,竟忘了再掙扎。
死生契闊。
連惜的沉默裡好似透著順從,讓葉文彰眉眼間的笑意頓時深了。他用手指撫摸著女孩指骨上的戒指,柔滑的感覺令他流連忘返。
而這邊,那陌生的緊箍感襲來,卻叫連惜無意識地垂下頭。她這才發現到自己根本找錯了重點。哪隻手不是問題,男戒女戒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根本不該嫁給葉文彰!
但是……她望著眼前神色淡然,但眼眸中卻難掩喜悅光彩的葉文彰,一下子居然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她就這麼安靜地任由葉文彰將她抱了起來,往外走去,身後還有那個主任諂媚的笑聲:“葉太太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這簽字才多久啊?他改口倒是快。連惜在心裡鄙夷了一下。
就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她突然看到那主任對周圍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所有人便筆直地站成了一排,中間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甚至不知從哪裡搞來了小紅旗舉著。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連惜疑惑,隨即便聽到一聲震天似的鼓掌歡送!
“葉先生葉太太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啊!”
“……”連惜差點當場笑出聲來,同一時刻,還清晰地感覺到了葉文彰抱著她的手抖了抖。
男人腳步一停,咻地轉回了頭,好像想說什麼,可是看著連惜痛苦憋笑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主任一眼。
下次?下次來幹嘛?離婚嗎?
真是馬屁都不會拍!蠢貨!
婚後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同。葉文彰依舊和以前一樣,忙完了工作就儘快趕回家裡,有時候甚至會帶著工作守著她做。
連惜在經過無數次的熱戰冷戰通通無效過後,只能“勉強”接受了多個枕邊人的事實。不過兩個人的相處卻分外特別。
通常家庭中,都是丈夫在書房裡辦公,妻子進進出出惹男人煩。而葉家倒好,總是葉文彰被從臥室裡趕出來,手裡還抱著公文夾。臥房裡隱隱傳出電視的聲音,還有連惜不耐煩地喊著:“出去做啦,你這樣很影響我看片子的心情……”
葉文彰經常好脾氣的笑笑,拿著東西轉身就走進了書房。傭人看到也只是見怪不怪的問候一聲“先生”,然後便各做各的去了。
其實,開始葉文彰被傭人在這種情況下撞到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下不來臺,而傭人們也都不敢露面,生怕老闆覺得難堪便砸了他們的飯碗。
但是久而久之,大家好像都麻木了。
葉文彰早已練就了一張銅牆鐵壁般的臉,而下人也習慣了連惜才是這座宅子的“老大”。
就這樣,相安無事,和樂度日,彷彿可以過上千年。
歲月如水,一晃便到了三個月後。枝椏上的樹葉已見了枯萎,伴著徐徐的晚風,不時有幾片落葉打著轉飄落在青色的石子路上。
葉文彰說連惜喜歡看山林夜景,於是便不許園林雜役清理落葉,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