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在連線不斷的爆炸聲中,哨兵向軍校發出了警報,這時住在最外圍的步兵宿舍那邊,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前面說過,黃埔士官軍校的周圍,除過劃定的用鐵絲網圍成的禁區之外,再裡面一層就是即是碉堡也是黨員宿舍的“快速戰線”。與真正在戰場上的“快速戰線”相比,這些宿舍當中多了空調系統,架子床也要比行軍床舒服的多。
住在這裡的是步兵科學員,和他們在戰場上的職責一樣,他們是最前沿的守衛者。步兵學員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指的顫抖,穿好衣褲,還沒等他們準備好武器,對方的炮火已經臨頭了。
“轟轟”的爆炸聲,就在作為防線的“快速戰線”的碉堡上響起來。俄製火炮笨重,但威力強大的特徵顯現出來。
被擊中的碉堡在炮火的轟擊之中震顫著,牆上的水泥板碎崩落下來。好在,由於數層水泥板與泥土的緩衝,這些碎片還沒有飛舞起來。
從未經歷過戰火的軍校學員們略微顯得有些慌亂,但如空軍的學員一樣,他們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懼,依然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職責。
與此同時,他們的校長,正與某位先生以及廣州的地方實力派,陳炯明在廣州最好的酒樓裡吃著當時廣州最好的酒菜。直到油庫的爆炸聲把他從美食的引誘當中震醒時,霞飛依然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他正喝著一杯紅酒,與孫中山、陳炯明兩人談及歐洲的局勢,言語之中對於西線戰場的結局大為樂觀。
陪同著孫中山的,是那個曾經姓蔣計程車官學校裡的僱員。他呆在學校裡的時候,霞飛認為這個人是個頗為機靈的傢伙,曾經他離開的時候,他還稍稍有些失望。
爆炸聲裡從遠處黃埔士官學校的軍營當中響起,沖天而起的火光映紅了酒樓的窗戶,緊接著是爆炸的聲波,酒樓窗戶上的玻璃被震得發出“咯咯”的聲音,彷彿再一刻就要經受不住,而要碎成粉碎一般。
“啊,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
霞飛和陳炯明一起奔到窗前,望向軍校方面。
“我的天哪,那裡出了什麼事情,請你告訴孫先生,我想我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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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飛側著臉對陳炯明說話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臉色煞白,彷彿像是恐懼又彷彿是因為憤怒。這使霞飛覺得難於理解,這位廣州的地方長官是一位軍人,這不是他該有的表情。
“出了什麼事!”
霞飛嘴裡嘟噥著回過身來,這時,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姓蔣的和請他吃飯的孫中山此刻手中分別掂著手槍,而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向他與陳炯明的身體。在他們身後,是不知何裡湧上來的,身上穿著便衣的,流氓不像流氓,便衣不像便衣的手中掂著各種武器裝備的傢伙。
霞飛雖然年紀大了,可他並沒有老到糊塗的那個地方。他隨即質問起孫中山,要讓他明白他現在正在綁架的是一位法國元帥。
“孫先生您是什麼意思,難道您忘記了嗎,我是一個法**人,而且我是法國的陸軍元帥,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行為無異於向法國宣戰!”
現在,既然一切已經開始,孫中山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哼,霞飛元帥,我希望您不要抵抗,而我們並不是要與法國政府為敵。我們希望您能夠理解,這不過是在進行肅清我們國內叛亂的戰鬥,等到戰鬥結束,您依然是法軍的元帥、黃埔軍校的校長,我們依然願意與您和您的政府合作!”
霞飛明白了,這不過是另外一場爭權奪利的好戲。現在對方要求他的僅僅只是處於中立位置,可他能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