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一定要參與?”明知沒有希望,田真還是說出口了,“文犀,我只求你這一次。”
關河月微沉默半晌,微笑道:“我是文犀,也是關河月微,仙界的大事並非全由我做主,你放心,事情一過他們就會放了你。”
好似有一盆雪水當頭澆下,田真全身冰冷:“你們打算帶我去哪裡?”
“優婆山。”
“敢激怒他,你們很有把握?”
關河月微道:“縱使他失去一半功體,我們也僅有一半把握。”
最壞的猜測被證實,田真鎮定地踱了兩步,忽然問:“是德音龍女跟你們說的?”
關河月微點頭:“你不該放她回來。”
當時奐天女離開,為了警告自己,所以說出魔神功體有損的事,龍女在旁邊,自然也聽見了這番談話,田真後悔莫及,冷笑道:“是我糊塗,下次我會注意,不再留活口。”
她重新坐下,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只憑這麼一個不確定的訊息,你們就決定孤注一擲,不怕兩界因此覆滅?”
關河月微道:“我們的時間不多,這是唯一的機會。”
田真挑眉道:“要是這個訊息有假呢?”
關河月微很平靜:“這原本就是場賭局。”
“無論是放龍女,還是救你,我都沒指望過報答。”見他尷尬,田真忍不住笑了,“放心,我不讓你為難,只是希望你閒了能常來帶我出門走走,我不喜歡被關在房間裡,也不想求朝華君。”
關河月微鬆了口氣:“小鳳凰。。。”
“你不用內疚,我不吃這套。”田真站起身,主動拉他:“走吧。”
大約是這次鬧得太僵,接下來的幾天朝華君都沒有出現,但田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眼裡。既然求人沒用,她索性不再提起,關山月微見狀也就安了心,不時帶她去花園裡散佈解悶,反正天庭守衛無數,不怕她逃走。
對於她的反應,朝華君等雖覺異常,暗中查探卻無任何發現。
就這樣,田真白天四處遊玩,晚上照常睡覺,直到第五日半夜,她忽然被幾名侍女“請”了起來,送出城門。
長橋對面,一輛車等在那裡。
侍女打起簾子,朝華君端坐車內,見了她仍是微微一笑。
田真不用侍女攙扶,一話不說自己跳了上去,鑽進裡面坐好。
沒有月亮,沒有燈籠,車內外都是黑沉沉的,天鳥卻依舊能以極快的速度賓士。田真望著外面倒退的模糊樹影,暗間盤算。
黑暗中,手被人握住。
“小凰兒。”
“朝華君這是做什麼?”田真想要抽回手。
他沒有放:“記得當初我遇見你的時候嗎?”
田真愣了下,莞爾:“怎麼不記得,我把自己當成了天雞。”
朝華君含笑的聲音傳來:“那時見你傷了最美麗的彩羽,迷失本性,小不上的縮在天雞群裡,甚是讓人愛憐。”
就是出於這點愛憐,他帶著她離開天海孤島,真正走入了這個世界。
田真沉默半晌,道:“謝謝王。”
灰姑娘般的初遇,羽族神王坐在火鳳背上,白衣金腰帶,溫柔如畫中仙人,眼睛裡有戲謔,有關切,也有疼愛。
與缺點多多的魔神相比,他太完美,不可否認,在他面前,她的內心一直都有著那麼點自卑吧,所以才會在龍女出現後,輕易地就選擇了放棄。
他對她的好,帶著目的,卻也有真心。
回憶固然美好,可是當所有美好都變成回憶之後,剩下的東西就不多了。
“神界叛逆的身份,已是死罪。”依舊動聽的聲音,多了幾分黯然,在夜中宛如憂傷的音樂,“但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