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二十二歲之前結婚了?她不是逃過當人家二老婆的命運了?她不是覓得良緣,順利導正自己一生嗎?怎麼會、怎麼會一個臨時冒出來的女人,就打亂她的人生?
不負眾望地,阿朱開始發瘋,她先是扯亂自己的頭髮,然後咬牙切齒原地蹦跳,然後在屋內來來回回逛過十圈,最後,指天指地碎碎念,再最後,她停下腳步,手指喬豐,預備張嘴。
喬豐搶在前頭說話:“你要不要見她?她很樂意和你面對面。”
“我為什麼要見她?你想說服我,二女共侍一夫?對不起,這種賢德溫良的好女人,我做不來。”她扯出假笑,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想將他抽髓食骨。
“你又沒和她談過,說不定你會覺得她是很不錯的女生。”
“她再好,我都不喜歡她。”
“說話別那麼篤定,說不定等你見過她,會回心轉意。”湊近她,他想從口袋裡拿出東西。
“想回心轉意的人是你吧!那麼喜歡她的話,你去啊,我不會和她搶的,我最寬懷大量了,成全別人是我經常做的事。”
她推他,再推又推,把他推出爆炸範圍內。千萬別讓她氣得做法,找來眾家鬼神折磨他。
“阿朱……”
“哼!”別開臉,她驕傲地仰高頭。
才不哭呢,她長大了,不像小時候,被他欺負兩下,就哭得淅瀝嘩啦。
劣根性發作,她的動作誘得他“手指大動”,於是下一秒,喬豐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扯拉,她踉蹌,跌入他懷間。
厚,他什麼時候改變?還不是像童時一樣頑劣。
努力站直身,努力把自己拉離他胸膛前,她不要他的體溫,不要他厚實的懷抱蠱惑她的理智。
“阿朱……”
“不跟你說話。”
“你不理我,我要找誰說話?”輕聲細語,小男人喬豐出現。
“去找你真正喜歡的女生。”
說好不哭的,淚仍然滾下頰邊,用力別開頭,不看他、不聽他。
燙燙的,是新流出的淚水,滾過她的臉、滾進他心間,該死!他的惡作劇又把她惹哭了,他沒有童稚時期的得意,只有懊悔無數。
大步衝向前,喬豐不言不語,鐵青臉,打橫將她抱起。
她在他懷間掙扎,硬要跳下他的身軀。
這算什麼呀,有外遇的人是他、犯重婚的人是他,憑什麼他的臉色難看,彷佛做錯事情的人是她。
他不准她逃脫,踢開房門,進房間,他把朱洙往床上一拋,整個人欺壓上來,封住她的唇。
輕輕的吻加上氣力,在她唇間輾轉徘徊,他的氣息醉了她的知覺。
一時間,她忘記自己的悲慘、忘記他心愛的女生,陶醉在他技術高超的親吻裡,想要一遍再一遍。
終於,他放掉她,欣賞她灩紅雙唇,欣賞她因激情染上紅暈的小臉,他愛她,越陷越深。
“還生氣?”輕輕地,他在她耳邊喃語。
瞪他一眼,她嗆聲:“雖然我喜歡的男生是別人,可是嫁給你之後,我有沒有向你提過他。”
挺胸,她將他一軍。
“你喜歡別的男生?”
這下子,換他濃眉皺起,快樂臉龐換上新表情,颶風吹過,臺灣進入冰河期。
“不行嗎?你有‘真正'喜歡的女生,我為什麼不能有’真正'喜歡的男生。”
她不斷強調“真正”兩字,她氣他,更氣自己,為什麼她不是他“真正”喜歡的那個人?
“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我才不說,我尊重我們的婚姻,過去的事把它忘得一乾二淨,哪像你,非但念念不忘,還要我回心轉意,接受自己是二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