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庭被調走之後,京畿地區就只剩下盧象升的五千御林軍,五千人能起什麼作用?五千可以打五萬嗎?加上中央水師的一萬人和福建水師的五千人,總共也就只有一萬五千的水師和五千的步兵,還是不夠啊,而且這次的遠征的軍費從哪裡來?孫傳庭走的時候,已經將能擠出來的錢都擠出來了啊!
王承恩是硬著頭皮出去執行皇帝的計劃的,如此之大的一次行動,皇帝居然直接發聖旨,也不召集一次朝會討論討論,讓他憂心忡忡。如此不管不顧的去打這一仗,如果要是輸了的話,不但是各地受災地區,就連京畿地區的百姓也必定怨聲載道,那將會連根本都沒有了,這不是賭博,這簡直是在玩命啊!王承恩想對皇帝提出割地賠款,以平復荷西英葡四國的怨氣,但這個諫言,他是無論如何不敢說的,非被皇帝當場給活劈了不可。
整個京畿地區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即將到來的大戰,天下震動,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所有人看著皇帝的用兵計劃的時候的心情了,崇禎皇帝朱由檢讓王承恩在大明報上面釋出的是同時對三面強大之敵用兵的計劃,雖然沒有透露具體的細節,但這麼一份宣戰,仍然讓所有人感覺到強大的恐懼和茫然。
從崇禎皇帝朱由檢以下,所有的朝臣和百姓,在和平時期,不乏大喊要如何如何的抵禦外敵,加強大明帝國榮耀者,但真的到了出來一個崇禎皇帝朱由檢這樣的鐵血皇帝,所有人都嚇的半死,說打就打,來了就打,不死不休,這樣的國策讓每個人都無所是從。
鄭月琳一直默默的守著皇帝的辦公室外面,她已經在徵得王承恩的意見之後,將自己的官廳移動到了皇帝的辦公室外面,她直到皇帝目前的壓力,但是皇上沒有召見她,她也不能求見。
事實上,崇禎皇帝朱由檢知道鄭月琳一直都在外面等著被他召見,他沒有心情,他的心並不懼怕,卻不得不感受著這巨大的壓力,他只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為什麼說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中原反民先放在一邊不去管,向民間釋出徵糧令能徵集到多少糧食,他心中有數,頂多是半年的用度,還必須分派給朝鮮駐軍!自己就必須在三個月之內,將四國聯軍給擊敗,同時將廣西的什麼狗屁護法政府給剿滅,大明現在就像是一個正負重,還要劇烈奔跑的病人,這個病人什麼時候會倒下,崇禎皇帝朱由檢自己也並不清楚,說三個月,但真的能挺住三個月嗎?他並不清楚。
深夜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將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小點點,外面的宮女和太監們立刻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鄭月琳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將門開啟,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走了過去。
鄭月琳正在聚精會神的查閱著各個衙門的報表,她的職務升了,所要處理的事情也更多。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嘆口氣,“你如果你是這樣做事的話,朕真的後悔讓你進入內閣。”
鄭月琳一驚,抬起頭來,看見皇上關門,隨即一笑,“我也不困啊,我每日睡的時辰其實不短,至少有三個時辰,您每日才睡一兩個時辰,還說我?”
崇禎皇帝朱由檢走到鄭月琳的身邊,示意她不要起來,拿過她的那些報表來看,知道她是再看看,如何能夠籌集更多的糧草。
“別看了,不差這麼一點,大明只有一戰的糧草,多多少少就是這麼回事,打贏了,打哪裡都是差不多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淡淡道。
鄭月琳搖搖頭,“臣妾可以提出一個不同的觀點嗎?皇上您現在是不是想讓滿桂他們在朝鮮堅守,想先去將廣東駐紮的四國聯軍艦隊給擊敗?”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是。”
鄭月琳微微的一笑,站起身來,將皇帝拉著坐下,自己則站在皇帝的身邊,“不應該先打洋人,廣東離著遠,大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