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明白了。既然顏梓三更半夜找他,那就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再想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估計他十有**是為李松而來。
果然,嵐恆剛點頭表示同意,顏梓立刻走進房間來,鬼鬼祟祟關上房門才說:“嵐恆,我很想知道你和李松是什麼關係,單純的朋友嗎?可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人,李松是獸,非我族類,奇心必異,你有必要跟一隻野獸交心?”
嵐恆雖然早就猜到顏梓找自己的目的,但聽到這話還是相當不悅,說:“顏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件事,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大家都對事情有自己的看法、想法,你何必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也沒強迫你和李松做朋友,對不?”
顏梓一愣,也有些不高興了,問:“嵐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惜和我站到對立面也要維護李松?你要為了一隻野獸和人類作對?”
嵐恆冷笑一聲,搖搖頭說:“不用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我沒興趣與人類為敵,但也沒興趣和獸修過不去。對我來說,我現在只是在維護自己的朋友而已。顏梓,你我認識不過十天,對我來說,你還不算朋友。”
“你……”
眼見嵐恆如此“冥頑不靈”,顏梓頓時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在他看來,他寧願三更半夜不睡覺,也過來勸慰嵐恆,不就是為了嵐恆的安全著想。可自己花費這麼多時間,付出一片善心,居然就落得如此下場,這算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嗎?
顏梓越想越氣,最後一掌拍在身前的一掌桌子上,將桌子拍得粉碎,說:“嵐恆,算我看錯你了!當初見你和李松合作,甚至不惜出手救它,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對抗舒元,才不得已而為之。可今天,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已經和野獸為伍,你妄稱人字。”
說完,顏梓氣呼呼地走了,只給嵐恆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
嵐恆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冷笑一聲說:“真是搞不懂你們的想法,我交朋友從來不需要別人管,也不看他們是什麼人,或者獸,只要他們拿出真心待我就足夠了。既然毀壞古林有我一部分責任,虎族滅族和我脫不了關係,那我就承擔下來,有什麼大不了。”
另一邊,李松輕嘆一聲,腳尖輕輕一點就跳出視窗,向著南方飛去。為了不被人發現,它甚至連戰魂真身都用了出來,藉著夜色的掩護消失在南方天際。
在往南飛的同時,李松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喃喃自語道:“本以為只要斬殺舒元,我就有能力讓虎族成為古林新的王,我就能高興。可事情真的發生時,我才發現沒有目標只會讓自己心裡空蕩蕩的。王?我的族人……就算是沒有修為的族人,也早就死在舒元手下,連一個都沒有剩下,我現在還有什麼目標?是時候離開了。”
轉眼間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嵐恆還在呼呼大睡,顏梓就很沒儀態地衝進房間來,喊道:“嵐恆!快醒醒!”
嵐恆被嚇得蹦起來,一看到顏梓的臉就很不爽,他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呢。而且,人在沒睡夠的時候被人吵醒本就是很難受的事情,嵐恆能給顏梓好臉色才怪。
當下,他黑著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聽你發瘋。”
很奇怪,顏梓雖然看到嵐恆的臉色很臭,也知道嵐恆恨不得揍他一頓,但他還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揮舞著手中一張紙說:“李松……李松它……哈哈……這事算是上天幫你了。嵐恆,你快看看這信上的內容!”
“搞什麼亂七八糟的?”
嵐恆被這神經兮兮的顏梓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接過這張所謂的信。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是李松留下來的。據它所說,既然舒元已經死掉,它也沒必要留下來了,差不多是時候和嵐恆分道揚鑣。至於劉善生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