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是他們的隊長,必須提醒他們,必須要他們保持冷靜。
因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有親人有朋友的生命,許多人在家中等待著他們安危迴歸的訊息。
“是,我們明白了!”士兵們回答。
沈徵一點頭:“你們這些人分成五個小組,遠、近程攻擊要分配好,五個小組不許拉遠距離,作戰時必須相互配合,明白了嗎?”
“明白!”士兵們異口同聲。
“剛才多謝你了。”那二十五人在一邊分組的時候,方賀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衝沈徵一笑。
“謝什麼。”沈徵給了他一拳,“我們是朋友。”
“是啊。”方賀看著沈徵,咧開嘴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第三波蟲潮來臨。尖叫著的蟲子們組成的大潮,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毫無畏懼,而已經久經沙場的人類士兵,面對這蟲潮也沒有多少感覺。即使是那些新兵蛋子,在經歷了兩輪蟲潮之後,也已經淡定了許多。
死亡,並不止停留在蟲群中。上一波蟲潮之中,也有人類倒在血泊中。他們的戰友默默地收起他們的屍體,為槍裝好子彈,將自己的蟲力調整到最佳狀態,靜靜地看著兇蟲山谷,舉著槍,等著蟲潮的接近。
沈徵在將第三編隊來的二十五名士兵分組之後,又將其他部下也分了組,每組都由遠、近兩種攻擊型的戰士組成,做到了互相守望,攻守兼顧。
這種分組法在第三波蟲潮來臨時,立時見了效果,在防禦高臺上打得熱火朝天,但小隊中卻無一人傷亡。
當然,這戰跡也與沈徵的四下奔走救援密不可分。
在戰鬥中,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擁有一種近似於第六感的超感知能力,對於危險有著極強的敏銳感覺,高臺上哪處會突然出現蟲子,他也能有所預判,所以每每都能先一步衝到最危險的地方,為自己的部下解決危險。
不但如此,他漸漸發現,自己還可以分辨出哪些蟲子的力量更強,哪此蟲子的力量較弱,因而可以事先判斷,應該先去解決那一隻。
而到了最後,他的這種危險預知與力量判斷,則又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可以閉著眼睛感應到蟲子的動向,更可以只憑感覺就確定哪隻蟲子的蟲力大致有多高。
這真是太奇妙了,他自己都因此驚訝萬分。
第三波蟲潮之後,又過了兩個多小時,蟲音分辨器中再沒有任何顯示,梁隆這才派出了偵察兵,小心地潛入兇早山谷偵察。隨著偵察兵的深入,不斷有好訊息傳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偵察兵一路進入到了兇蟲森林的深處,仍沒有發現蟲子的足跡,梁隆終於可以確定這一次危機過去了。
長出了一口氣,他緩緩地坐回到大椅中,低聲自語:“和從前一樣,還是三波蟲潮。好了,又可以有三個月左右的和平日子過了。”
“綜合來看,前景不容樂觀啊。”副官在一旁提醒。“過去蟲潮是每年一次,一次只有一波,十年前就變成了半年一次,而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個月一次,而且蟲潮的波次也變成了三波。真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變得更頻更密啊。”
“我最怕的是……”梁隆仰頭看著天花板,“地球的悲劇重演啊……”
聽到這話,副官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讓偵察兵繼續深入。”梁隆閉著眼說,“直到確定蟲族已經退入地穴。然後按從前的佈局,在地穴周圍及兇蟲森林佈置大型蟲音分辨器和監視儀。如果沒有動靜的話,再此駐守三天,就留下輪值守備隊,我們撤回本部。”
自這時起,三天之內,狼牙軍團在西北守城中修整隊伍,修補堡壘的缺損,同時清理蟲屍。
蟲族在活著的時候絕對是禍害,但在死了之後卻絕對是寶貝。比如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