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瞠目結舌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趙踢踢噗嗤一聲笑了,“哈哈,逗你呢。”
趙踢踢正色地向他解釋:“雖然不是百寶箱,但這口箱子確實有些來歷,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而是該出現在博物館裡。上面刻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似乎是一首法老時期的詩歌,我記得父親告訴過我這首詩歌,它的名字叫《花之歌》,想聽聽這首詩嗎?”
光良急忙點點頭,趙踢踢輕聲說:“
‘你的聲音就像甘甜的美酒,
讓我用生命去追求。
如果每一眼都能看到你,
勝過
日飲甘甜的美酒。
這首詩有3500年的歷史了,一般埃及老百姓怎麼會知道,這口箱子竟然放在這裡,肯定有些不一般的來歷。”箱子到底有什麼故事,像光良這樣的考古門外漢更是一頭霧水了,不過他突然轉眼想起了什麼事,“你說薩里的父親會有什麼古怪?擺了口箱子讓我們看?”踢踢無奈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半小時後,三人進入了人跡稀少、陰氣森森的死人城,這是一片低矮的灰白色建築群,由一戶戶大院落組成。光良仔細觀察了一下,每家每戶都寫著戶主名和門牌號,薩里解釋說:“房子裡面都是墳墓,戶主名都是死人的名字。”這把光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也激起了豁出去的勇氣,“管他刀山火海,也要去看一看,死人總不會從墳墓裡蹦出來吧。”
雖然踢踢對死人城的情況略知一二,但畢竟是剛大學畢業的小女生,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潛意識地在路上跟光良拉近了距離。光良心裡驀地閃過一絲曾經熟悉的自豪感。以前小羽和光良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是小羽緊緊挽著他的胳膊,依偎著他高大的身軀。
死人城的路口常有一些賣鮮花的小攤,還可以看到拉起的一根根細繩,上面掛著一張張長方形的白色剪紙,有點兒像中國古人辦喪事用的紙錢。
兩人在薩里的帶領下走進一個院子,這裡居然還搭著一個綠葉蔓繞的葡萄架,遮住了熱辣辣的陽光,頗有幾分涼爽之意。光良和踢踢就在葡萄架下坐下來,會會這家古董店主人。
兩人落座後,裡屋走出一位瘦瘦的飽經風霜的老人,膚色比薩里還要黑,臉上的皺紋像大樹的年輪一圈又一圈,看起來非常衰老,雙目像是兩顆灰色的石子毫無神采。老人和光良熱情地握手,說話文縐縐的,“貴客駕到,讓寒舍蓬蓽生輝。” 但和趙踢踢打招呼時,只是按照穆斯林習慣禮貌地問候,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薩里,這是你的爺爺吧”,趙踢踢轉頭問黝黑的小夥子。
薩里的回答讓趙踢踢大吃一驚,“他是我爸爸瓦利德。”踢踢心裡想,“原來是老年得子啊。”瓦利德也不見怪,只是朝他們微微一笑。
寒暄了一會兒後,只見瓦利德拍了一下手,從後堂進來三名身穿黑袍面帶黑紗的女傭,動作輕盈手腳麻利,每人託著一個大銀盤,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當地食品,香味撲鼻芳香四溢,“兩位一定是餓了吧,先在這裡吃午飯吧。”
光良強忍著嚥了一口唾沫,轉頭對踢踢說:“越搞越迷糊了,看來埃及人真懂顧客即上帝之道,還沒買東西呢,就先好吃好喝招待。咱們到底吃不吃呢?”
踢踢也覺得納悶,神色一片茫然,“唔唔,我擔心他們假裝客氣,一會兒給箱子開出高價,大斬我們這兩個傻老外。也沒聽說賣東西還請吃飯的,他們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埃及傳統禮儀裡也沒有這一條啊。”
緊接著踢踢眼珠轉了一轉,“埃及是###國家,也是禮儀之邦,咱們恭敬不如從命,先吃了再侃價。”雖然薩里聲稱老爹會分文不取送箱子,但兩人並不相信這是事實。
到了埃及之後,反正兩人也沒怎麼好好吃大餐,因此也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