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從來不知道,夢裡也會有涼涼的感覺,甚至肌膚相貼的感覺也是那麼的真實。
我覺得很累,很疲憊,整個人的神智好像隨時都要陷入沉睡,卻始終睜開迷煳的眼睛,看著的這個人。
這一刻靜謐的對視,更讓我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我還是,捨不得擺脫,明明知道如果擺脫了他,就擺脫了這一切,就好像此刻閉上眼睛就能好好休息,卻始終捨不得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終究時候,擺脫不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床幃,一句話也不說,吳嬤嬤和小玉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啦,看見我睜大著眼睛,這才走過來:“才人,原來你已經醒了。”
我笑了笑,翻身起來坐在床沿,小玉看著我紅紅的眼睛,道:“才人,昨夜沒睡好嗎?”
“也沒有。”
“皇上昨晚過來,吵醒你了嗎?”
“什麼?”我大吃一驚轉過頭看著她:“皇上昨晚來過?”
“是啊。”她點點頭,說道:“昨夜是我在外面守夜,原本是要進來叫醒才人的,可皇上說不用了,只進來坐著看了你一會兒,就走了。”
裴元灝來過,那麼,昨夜我看見他坐在床邊,溫柔的用手撫摸我的臉頰,這些都不是夢?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說什麼便起身去洗漱,等坐到銅鏡前小玉開始給我梳頭的時候,我四下看了看,道:“水秀呢?怎麼一大早就沒看見她?”
“剛剛看到她在外面,和小福子說話呢,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小福子?景仁宮做雜務的小太監?
我心裡正疑惑的,就看見水秀從外面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小玉一看到她便笑道:“大小姐,你可來了,這一大早的就等你了。”
“去去去!”水秀一把將她推到一邊去,接過梳子給我梳頭,我看著銅鏡裡的她,笑道:“去幹什麼了?”
“才人,我讓景仁宮的小福子幫忙打聽呢。昨天許才人搬過去之後,皇上就去看她啦,還問她為什麼不留在芳草堂,聽說許才人什麼也不肯說,問急了就掉眼淚,皇上也沒辦法,抱著哄了她一陣子,也就沒說什麼啦。”
“是麼?”我輕輕的低下了頭。
水秀說道:“才人,奴婢覺著,皇上還是相信你的。”
“對呀,”小玉在旁邊直點頭:“要不然,皇上昨晚也不會來看你啦。”
我看了看他們倆,在心裡淡淡的笑了一下。
若是過去,裴元灝也許會相信我,可是現在,經過了柳凝煙的那件事,他也知道了我的手段,像我這種手上已經有了一條人命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像過去那樣完全的相信的。
水秀很快便將我的長髮挽好,我起身換了衣服,吩咐道:“隨我去景仁宮給皇后娘娘請安。”
“才人,皇后娘娘不是免了你每日請安禮嗎?”
我笑了笑:“許才人到了景仁宮,我過去看看也好。”
水秀點點頭,便吩咐下去讓人抬來了藤椅,一路走到了景仁宮外,我剛剛一進大門,就聽見裡面的鶯聲燕語,好不動人,而我一走進去,這一片鶯聲燕語就一下子停住了。
我抬頭便看見常晴坐在正上方,她左下方第一位便是貴妃申柔,柔媚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的秋水瀲灩中藏著針,看著她對面的那個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的女子許才人。
我一走進去,裡面的鶯聲燕語全都頓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慢慢走到屋子中央,朝皇后跪拜下去:“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急忙一抬手,說道:“不是免了你每日過來問安麼,怎麼大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