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張大人手下的這位千戶,不過想來張大人還不知道吧。聽說殿下一行人到得兗州府過後,有一人失去了蹤跡,而且聽說那人與張大人的關係也是不淺啊。”萬忠雖然早就在兗州知道了映月與張凡之間的關係,但是如今也沒有這麼說出來,他是提到這些私人的問題,張凡面子上會不快。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見萬忠自己說了出來,也就再也顧不得什麼別的了,趕緊問道,卻是看到萬忠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張凡,他只好說道,“實不相瞞,失蹤的那名女子是張某的妾室,雖然還未進我張家的大門,但是張某已經發下誓言必然會娶她。如今卻是這麼莫名失蹤了,張某心中實在是有些擔憂。”張凡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管是言辭還是表情都顯得真切之極,這裡面又九成是張凡如今心中的真實寫照,還有一成卻是他做出來給萬忠看的。畢竟太監淨了身不能人道,張凡是怕這種關於妾室的話題會引起萬忠的什麼不滿。
“原來張大人知道了啊。”萬忠卻是表現得平靜的很,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反而還是一臉著急的模樣,對張凡說道,“也難怪張大人會如此緊張,如今倭寇雖然駐守在三城之中並無異動,但是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誰也說不準。如此情形,一個女子獨身在外面走動確實是危險的很。只是張大人可有她的動向,那樣也好派人去尋她。”
張凡沒有說話,卻是非常苦惱地搖了搖頭。
“張大人莫慌,或許她是太過擔心大人的安危,往這邊來了。”萬忠說道。
“唉,如今我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張凡說了這麼一句話,馬上改變了表情,向著萬忠笑了笑說道,“這是張某的家事,如今倒是要讓公公恥笑了。”
“唉,張大人說的這是哪裡話。”萬忠趕忙搖了搖手說道,“張大人這可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何況,若是連家人都不管不顧了,如此之人又如何能夠將百姓放在眼裡,擔當肱骨之臣呢!”好嘛,這個萬忠倒是會說話的很,將來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必然也會是個人物。
“呵呵,公公謬讚了。”張凡謙虛地說道,“私事就說到這裡吧,既然如今公公作為監軍,想必是要了解一番這裡的情形吧。”
“正是。”萬忠點頭說道,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奴婢這也是第一次做監軍,若是有了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還要望張大人及時指正,一面奴婢耽誤了軍國大事,那樣一來奴婢這罪過可就大了。大人也是知道,本朝監軍專掌功罪、賞罰和稽查,卻是無權過問將帥如何統兵,所以大人萬萬不要在意奴婢,儘管行事便是,奴婢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出半點要求的。
“奴婢在來這裡的路上也是聽到了很多訊息,但是畢竟是道聽途說的,大人送去京城的軍情奴婢可沒有辦法檢視,所以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樣了,如今還要讓大人給奴婢說說。”
萬忠的這番話,且不說他到底說的是不是心裡話,起碼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張凡算是明白為何馮寶要讓這個萬忠過來做監軍了,雖然不知道他真的隨軍上陣之後會不會胡亂發言指揮,但是起碼這個人絕對是個萬金油的貨色,知道自己身份,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張凡當下也不囉嗦,將如今這裡的情況說了個大概給萬忠聽。萬忠聽完了之後,立刻就開始大罵這江南一地的守軍將領:“這裡的將領實在是太過兒戲了,即便是心中在不相信大人警告他們的話,也應該加派人手日夜於海邊巡防才是。而這些人卻如此施為,簡直是有負那一身的官職以及每年朝廷給他們的俸祿,哼,更不要提這些人每年還要私下裡撈上多少好處了。以奴婢來看,這人死得好,就是太便宜他了,應當將他抓起來,放在松江府中的百姓面前千刀萬剮,那才方能平得了民憤。”萬忠似乎忘記了,他剛才還在想張凡行賄呢,如今卻已經是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