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你這個大小姐,我自個兒的家都顧不了了,還要來伺候你,你……”
“別說了。”晨風打斷她的話。“剛剛是我講話太沖,我跟你道歉。”
路芳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晨風由床上起身,自手上卸下一隻金鐲子。“這給你,算是我的賠禮,麻煩你先熄了燈,一會兒再點上,只要再一會兒就好。”她不想跟她起無謂的衝突。
“公主?”東鈴訝異地上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路芳也驚訝地看著她。
“拿去。”晨風將鐲子放在她掌心。
“我不能拿……”
“別讓人看見就好了。”她看著路芳細窄的眼睛。“我想這能換些錢。”
“公主……”
“沒關係。”晨風示意東鈴不要說話。“這些東西我多得很。”如果能用這些東西換來一點清靜,她覺得很值得。
“我不能拿,主人……主人會發現的。”雖然這麼說,可路芳的眼睛一直盯著鐲子。
“這樣啊……的確很麻煩,如果你想到什麼好法子不會讓人家發現,再來跟我拿。”她將鐲子套回手腕,重新坐回床上。
路芳主動地走到角落將火熄滅,心裡不停惦念著那隻鐲子,如果能瞞過主人,那鐲子可以讓她一家都過上好日子。
當屋子再度暗下,晨風靜下心後,再次感覺周遭的空氣有些不一樣,她的面板因為奇異的涼意而起了雞皮疙瘩,耳邊也響起一陣模糊的高頻率聲音,像是轉到收訊不良的頻道。
她在心中不斷念誦咒語,直到心整個沉靜下來,在接收訊息上,她的能力比妹妹夕川差,但只要她靜下心來,將身體四周築起的防禦能量收起,偶爾她能接收到一些不尋常的訊息。
當她的身體與腦袋愈放鬆,耳邊的聲音就愈清晰。
“我……聲……”
她專心聽著,但還是聽不清楚,她得讓心更靜一點,她開始冥想自己躺在院子的吊床上,那是小時候父親為她搭起的小天地,藍白相間的帆布吊床上有陽光與青草的味道,還帶著一點雨後的溼氣,夏天時她最喜歡躺在上頭休息。
當她閉起眼睛,吊床像大海上的扁舟輕輕晃著,她會幻想自己在一望無際的海上獨自航行,太陽曬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有些灼熱,可是又有點舒服,樹上的蟬鳴聲她會當作是海鷗的叫聲……
“我是苗嵐勳,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她猛地睜開眼,本能地張望了下,耳邊的聲音則消失無影,她生氣地在心中咒罵一聲,再次靜下心來。
“我……我是苗嵐勳,你聽不聽得到我的聲音?”
這次她可以感覺耳邊的肌膚敏感地起小顆粒,她知道他在她耳邊吹氣。
“離遠點。”她一個字一個字說。
“公主?”
“不是說你,不用管我,我在跟自己說話。”晨風回了一句。
“你沒事吧?”苗嵐勳在她身邊坐下,盯著她的臉,抬手摸了下她的臉。“已經過了三天了,你為什麼不回來?”
“我回不去。”她小聲地說。“我的魂魄被這個身體禁錮起來了。”
“什麼意思?”他訝異地看著她陌生的臉。“你出不來?”
“嗯。”她不想承認,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要命。”他沒料到會有這種情形發生。“什麼叫你出不來?”他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就是出不來。”她不耐煩地說一句。“這身體有點古怪。”
“什麼古怪……”他話才說到一半,忽然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一腳踢開門,對著漆黑的屋子說了一句,“為什麼不點燈?”
“是。”一聽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