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蕭睿說說。”
蕭睿心頭一動,見武惠妃嫵媚的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笑容中那一抹隱憂還是無所遮掩的透露出來,他心道,難道經過了李瑛的那場鬧劇,武惠妃還是沒有平息為李瑁爭取儲君之位的念頭?
果然不出蕭睿的所料,武惠妃屏退了宮女和太監,低低道,“蕭睿,你是宜兒的駙馬,雖然你沒有駙馬的名分,但總歸是駙馬,這一點,朝野皆知……宜兒跟壽王是一母同胞兄妹,都是本宮的心頭肉……你須知道,只有將來壽王登上皇位,我們這些人才能繼續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倘若李琮被皇上立為太子,那將來”
武惠妃幽幽一嘆,清麗的目光緊緊的盯住蕭睿,“你明白本宮的意思了嗎?”
“娘娘,皇上有意要立李琮為太子了嗎?”蕭睿沉吟了一會,顧左右而言他淡淡道。
“那倒是沒有明說,不過,皇上這些日子總在本宮面前說李瑁不堪大用,心性不如慶王沉穩云云哼,不給壽王機會,怎麼就知道壽王不堪大用?此番去南詔,本宮本來跟皇上說讓壽王代天巡狩,可皇上卻點了你。”武惠妃搖了搖頭,“這樣也好,你去總是比慶王去要好。”
呃。蕭睿呆了一呆,心道不過是去南詔做個押送朝廷賞賜的觀禮欽差,頂多是一趟公差旅遊,即無實權又沒有利益,而且那南詔地處蠻荒這又不是什麼美差,難道這慶王和壽王還爭了起來?
似是看出了蕭睿的疑惑,武惠妃輕輕一嘆,竟然破天荒地叫起了他的字,“子長啊,你可知道,這一趟南詔之行,事情雖然簡單,但卻意義非凡。一來,代表朝廷向蠻夷宣示恩寵,二來南詔之行由欽差接受皮邏閣遞呈的國書,這昭示著皮邏閣統一六詔後並正式歸順朝廷,這可是天大的榮耀,旁人想去還去不得,你千萬不要不當回事,讓皇上失望哦。”
蕭睿哦了一聲,躬身下去,“蕭睿明白,蕭睿自當小心從事,不誤國事。”
武惠妃見蕭睿有岔開話題的意思,不由皺了皺眉道,“子長啊,本宮也不跟你繞***了,你也別在本宮面前耍滑頭。你給本宮一句實話,你到底肯不肯跟壽王同心共進退?”
蕭睿面色一凝,當時沒有回話,只是心裡暗歎一聲。按照情理,他是李宜的丈夫,他目前已經跟武惠妃母子坐上了同一條船,可謂是有著天然的利益共同點但是……
李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蕭郎,不管蕭睿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於她而言,都無所謂。其實在她的心裡,她的壽王哥哥將來能不能當上皇帝,並不那麼重要。
武惠妃嘆息一聲,“本宮知道,你之前跟壽王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那些都是過往的小事,如今你們都是本宮的孩子,本宮希望你能分得清裡外親疏,免得讓親者痛仇者快,讓人家看熱鬧。”
蕭睿搖了搖頭,苦笑道,“娘娘的看重蕭睿感激不盡,但蕭睿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南詔宣旨觀禮完畢後,我就要赴戎州赴任,恐怕我也幫不上壽王殿下什麼忙吧。”
“你現在是官職微小,但皇上如此看重你,將來的升遷還在話下?況且,你不要跟本宮打馬虎眼,本宮可是聽壽王說了,你家資鉅萬富甲長安……”武惠妃笑了笑,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蕭睿背後還站著玉真,這是一個最能影響李隆基決策的人。在當今的大唐,只有玉真說話才能對李隆基真正構成影響。這種在武惠妃看來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影響力,讓她時時感到異樣和嫉妒,但又無可奈何。
李隆基對她寵愛非常,可謂是言聽計從。但只要一涉及到立儲之事,李隆基卻立即會沉下臉來,根本就不允許她吹枕頭風。
蕭睿皺了皺眉,“娘娘,壽王殿下貴為皇子,還能缺錢嗎?蕭睿是有些家財,但跟皇家比起來,這也算不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