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僅此而已。蕭某沒有野心,也沒有什麼稱王稱霸的權力**。老先生恐怕是看錯蕭某人了。而蕭某今日也誠心誠意地奉勸老先生幾句,大唐統一天下已經白餘年,大唐社會繁榮,雖然暗藏某種隱患,但也不至於動搖其根本。”
“即便是發生動亂……但大唐這架戰車也終歸還是會再次前進,這一點毫無問。”蕭睿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重,“朝代更替乃是社會規律,前朝皇帝腐朽昏庸無能,失去江山也是大勢所趨,就算是沒有李唐王朝取而代之,也勢必會有其他人……君不見,從夏商周開始,直到秦漢三國,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代興衰數百年一個輪迴……是故,老先生還是死了這份復辟前朝的痴心妄想吧,這根本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最終只能自尋死路。”
蕭睿這番話其實還真是語出真誠。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熟知歷史的程序,不要說是李琮還沒有搞起事地謀反,縱然是歷史上地安史之亂也頂多是讓大唐衰敗下去,還不至於失去江山。如今的大唐已經消了安史之亂的隱患,區區一個李琮,頂多是牛皮癬而構不成致命的傷害。
否則,不要說皇帝能容忍,蕭睿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楊凌臉上神色不變,眼神中卻多出幾分深深的讚賞,“郡王能有眼光如此,實在是老夫沒有看錯人。但是郡王言之大謬,老夫雖然是前朝皇族後裔,但卻早就熄了那份復辟江山的心胸,否則老夫又豈能蟄伏區數十年?”
“既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朝代興衰是社會至理,那麼,蕭郡王取李唐而代之又有何不可?老夫自知郡王對某有所慮,但老夫卻可以對天起誓,老夫雖有顛覆李唐之心,但卻沒有復辟之意……老夫只是很不甘心,李唐皇帝比我楊家又強上多少?都說先祖昏庸享樂堪比商紂王,但老夫想請教郡王,如今的大唐皇帝又如何?論武功,先祖開疆闢土,戰功赫赫,修運河、長城,建東都洛陽,暢通絲綢之路,三徵高句麗,開創科舉……而論起奢侈,當今皇帝李隆基歌舞飲宴宮廷奢靡揮霍,難道不是天下人有目共睹?”
楊凌的話越來越激動,神色間多有憤憤不平之情。
蕭睿暗歎一聲,他知道楊凌說的是隋煬帝楊廣。楊廣既是暴君,但也是有一個有為地皇帝,政績與暴行同在。
他橫徵暴斂。濫用民力。使生產遭到嚴重破壞。巨大地工程和連年地戰爭使民生不堪重負。引發大規模地叛亂。但也能否認他統一中國、“修通運河”、“西巡張掖”、“開創科舉”、“開發西域”等巨大歷史功績。
“肅肅秋風起。悠悠行萬里。萬里何所行。橫漠築長城。
豈合小子智。先聖之所營。樹茲萬世策。安此億兆生。
敢憚焦思。高枕於上京。北河見武節。千里卷戎旌。
山川互出沒。原野窮超忽。撞金止行陣。鳴鼓興士卒。
千乘万旗動。飲馬長城窟。秋昏塞外雲。霧暗關山月。
……”
楊凌面色憂傷,低低吟誦起隋煬帝在西巡所做地《飲馬長城窟行》,驀然抬頭慨然道,“請教郡王,先祖文才武功何遜色於李唐皇帝?”
對於楊廣功績的一面,或許時下人並不以為然,但作為現代人穿越而來地蕭睿,認識卻很客觀。
蕭睿嘴角一曬,“任何人都有好的一面,哪怕是令先祖隋煬帝楊廣。如果真要論起文才武略來,楊廣又豈能與大唐太宗皇帝相比乎?”
“更何況,蕭某已經說了,朝代興衰自有定數,你我皆是凡人,無力迴天還是順應潮流為好。”蕭睿嘆了口氣,繼續好意勸道。
楊凌搖了搖頭,“老夫還是那句話,老夫無意問鼎皇權,只是想相助郡王成就大事而已。僅此而已。”
蕭睿見這老傢伙著實頑固,就懶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