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好奇地眼神都在瞬間投射過來,蕭睿在大唐權貴們灼熱而居高臨下的注視中,淡然轉身,向站在大殿中一角早已等候多時的四個嬌滴滴的女道士揮了揮手。 四個女道士嫋嫋婷婷地抬著那個檀木食盒走到場中,而與此同時,玉真也伏在武惠妃耳邊說了幾句,武惠妃微微愕然,但還是點了點頭,讓宮女召進了隨時等候傳召的樂工。
當悠揚而清雅的宮廷交響樂響起迴盪在大殿中的時候,眾人已經屏住了呼吸,目光都集於殿中的蕭睿以及蕭睿腳下地那張精美絕倫的小巧案几上。
蕭睿趺坐在案几後面,而那四個女道士則趺坐在案几兩側。
他動作輕盈地依次從旁邊的食盒中取出一陶瓶酒,兩個翠如凝脂的高腳玉盞,還有一個筆筒模樣的木質小桶裝器皿。 微微笑了笑,左側的一個女道士便伸出纖纖玉指,握住陶瓶,輕輕啟開了瓶封,然後另一個女道士又取過筆筒模樣地器皿,開啟上面的蓋子,湊了過去。
握住陶瓶的女道士盈盈起身,身姿後仰,一個舞蹈中常用的串花動作使出,一股子淡青色的濃濃酒液便傾瀉而出。 濃烈而清洌的酒香旋即瀰漫在整個大殿中,尤其是距離不遠的李隆基一家人。 更是忍不住鼻孔深深抽動了兩下,暗道好香!
一陶瓶酒全部傾入筆筒器皿。 另一個女道士小心翼翼地將蓋子蓋好蓋緊,然後長身而起,伴著歌舞嫋嫋起舞起來。 而隨著音樂節奏地轉換,其他三個女道士也揮袖起舞,筆筒器皿在空中旋轉著,繞著花兒。 在四個起舞的女道士手裡以及袍袖間傳遞流動,猶如那樂工指下的琴絃和音符。
女道士起舞。 而且舞姿是這等地輕盈空靈曼妙,這讓大殿中地君臣看了一個新鮮,也看了一個過癮。 只是沒有人會以為蕭睿這是在釀酒,有幾個權貴更是心裡冷笑,“搞出一場歌舞來糊弄陛下,這小子是在找死。 ”
女道士的舞蹈儘管很是招徠眼球,但李隆基一家人卻沒有忘記今天地主題:是釀酒而並非舞蹈。 武惠妃與李隆基笑吟吟地看著。 偶爾瞥一眼面有得色地玉真。 這些女道士都是玉真谷裡的一流舞者,今日要不是要給蕭睿助興伴舞,玉真還真捨不得讓自己地人舞給這些“臭男人們”看。
……
……
蕭睿招了招手,一個女道士媚笑著將手中的筆筒器皿藉著長袖揮舞的當口,俯身遞了過去。 蕭睿一把抓住器皿,輕輕撫摸了一下,然後交在右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右臂猛然一抖,器皿就在他的右手上迅速地旋轉起來。
就在器皿越轉越快幾成一道模糊的光圈弧線,也讓眾人看得眼暈的時候,蕭睿低低一喝,器皿的旋轉噶然而止,蕭睿熟練地開啟蓋子。 然後手背輕輕一顛,器皿口向下傾瀉,依次往案几上地兩個高腳玉盞上各倒入三分之一盞的酒液。
一個女道士盈盈而過,手中的火摺子湊近點燃了兩個高腳玉盞中的酒液。 這些是蕭睿特製的烈度原漿,用來做今天大唐第一杯蕭睿牌宮廷雞尾酒的基酒。
從一開始,蕭睿便準備弄弄這雞尾酒。 他知道,這皇帝和武惠妃不過是圖個新鮮,普通的酒品就算是再好,對於他們來說也不出奇,或許只有這種後現代的西方玩意兒能博一樂吧。 私底下也試驗了幾次。 感覺效果還不錯。
昨日更是去了煙羅谷。 給玉真用原漿作為基酒、葡萄酒和西域一種果酒加上一些香料、以及貴族家裡都窖藏地冰塊,調製出了一杯讓她回味了一個晚上的雞尾酒。
玉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數種酒混合在一起竟然成為一種妙不可言的美酒!
高腳盞中的酒液旋即升騰起兩朵火苗來。
蕭睿手腳麻利地將方才在四個女道士起舞時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