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基德在一次作戰中被維拉爾蟲族寄生,維拉爾和埃博特是遠親蟲族,非常罕見。
維拉爾無藥可治。它一旦入體,就會立刻佔據寄生體的小腦,與小腦融為一體,無法將其切除,也無法單獨針對它進行破壞。慢慢的,維拉爾會佔據整個大腦。在大腦被徹底佔據之前,寄生體能全無異常地活動,配合藥物治療的話,這個過程能延緩至六十到八十年。當大腦被維拉爾全部佔領,整個大腦就會變成一整塊結晶,寄生體也會死去。
基德在確診被維拉爾寄生後,悄無聲息地失蹤了。逃兵不值得英雄的稱號,新理念也不需要基德這位大戰英雄,從那之後,基德的訊息全然從星網消失。人們是健忘的生物,當夏爾作為人類聯邦的第一戰神推出來的時候,大家已然忘記,曾有一位盛名在外的鬼才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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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族不是個愛回憶往事的種族,當羽族校長說起基德的往事時,他必然是有用意的。
基德能帶著他的海盜團登陸凱撒,也是羽族校長一手促成,跟來辦公室之後,他就一直在等羽族校長攤開直說,誰知道此時的羽族校長已和當年的威利變化良多,他不再直言,而是拐了個大彎說起往事。
這段往事始終是基德心中的傷,他聽得有些煩躁,擰起眉頭對羽族校長說道:“我已經把我的財產都捐贈給凱撒了,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羽族校長雙手交叉擱在桌面上,身後的六翼一動不動,他說:“我們希望你能回到軍隊來。”
“我被維拉爾寄生,用不了幾年就要死了,我可不想再把生命浪費在不相關的人身上。”基德呲笑一聲,倒沒問為什麼要拉他回軍隊。
答案太過簡單,優先重視戰士生命的理念不合適戰場。因為有這條理念存在,軍隊這把刀變鈍。蟲族戰爭的邊線一次比一次貼近宇宙聯盟的重要星域,就是對這條理念最大的打臉。
羽族校長不急不躁地說道:“如果你願意重新回到軍隊,你的名譽會得到恢復,你的病……我們也會找到方法為你治療。”
基德花了很長時間去打聽治療的方法,也花了接近一百年的時間去接受死於維拉爾的結局,面對羽族校長的承諾,基德的呼吸和心跳都沒有被半點變化。“哦?說說看,你們要用什麼方法來治療我。我瞭解過很多治療方法,也許你們準備的治療方案我就用過。”
“具體的治療方案,我們並不知道。”羽族校長平靜地說道。
“原來是打算開空頭支票來讓我賣命啊。威利,在你印象裡,我有那麼蠢嗎?”基德笑了笑。
羽族校長在他氣派的校長桌上拉出一個光幕操作盤,他點選幾下,一份學生檔案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那是一個銀髮血眸的書卷氣男孩,照片裡的他笑得有點靦腆,他的名字叫做查理。
“這是埃博特事件的犯人,今天凌晨抓到的。”羽族校長對基德說道。“我們刑訊了他。”
“要是刑訊有用,今天的白色埃博特就不會出現了。”基德不緊不慢地應道,“我猜你們還對他使用藥物審訊,結果嘛……也一樣,白色埃博特都漫天飛了。”
羽族校長點頭,“藥物審訊也失效了,問他蟲族的事,他只會答一切都安排妥當,沒問題。估計他是對這個結局早有預料,所以安排好應對方法,我們沒能獲得任何蟲族的有效情報。”
基德微微眯起眼,等待著羽族校長的下文。
“我們停止了詢問,讓查理自己說,希望能找到有效的線索。結果他沒有說任何蟲族的事,反而反反覆覆地說‘你的埃博特是怎麼消失的’,他說的那個人是艾米麗。我們不排除查理有同夥的可能,謹慎起見,我們調查了艾米麗。”
基德聽得有些不耐煩,怎麼又扯出來一個艾米麗,他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