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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額和汪全來到書記楊小建辦公室裡的時候,辦公室裡站著向書記彙報工作的辦公室主任,正說著跑了幾個莊子還沒有買到山芋乾麵的事。額進門,還木等額說話,楊小建便劈頭就問:“汪老,你能搞到山芋乾麵嗎?”

“能,只要你補額的工資,山芋乾麵又有何難?”

楊小建眼裡一亮,就對辦公室主任說:“這不解決了?讓汪老幫你弄。”

額說:“楊書記,你能不能想點正事,來了幾個銀行的,你就象招呼大爺一樣,慌得給他們弄山芋乾麵,一個鎮子的教師、幹部半年多不發工資了,你就不急的是?”

楊小建一臉地無奈:“我不急,我急得恨不得咬人,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是印鈔機嗎?我是搖錢樹嗎?我會屙金尿銀嗎?我若是會屙金尿銀,我就蹲在廁所裡不出來了。”

一屋子人都笑。

聽他這樣嘻哩嗎哈地對待發工資這樣嚴肅的問題,額卻木有笑。還笑呢?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嗎?這事情該笑嗎?民生大事,直接關連著那麼多人能否餬口,子女學費交得上,老人有病有災能否看得起醫生,你不苦惱還笑,額日你媽的,你還是個**員嗎?你還是個領導幹部嗎?你還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嗎?額眼瞪著他,可心裡就這樣解恨殺渴地狠狠地罵著他,而在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德高望眾的汪老,你一大早就來鎮裡,到底啥事呀?就是要工資嗎?”楊小建依然不把額當回事,嘴列著,心不在焉。

額單刀直入地問:“縣裡給咱拔的一筆發工資的款你弄哪裡去了?”

“使了。”

“咋使的?”

“還改水改廁的貸款了。”

額聽他這樣說,一皺眉頭,心裡更是氣上加氣,難道國家的財務制度就可以讓你隨意地破壞嗎?額質問他道:“錢是專款專用的,你咋能這樣做?”

“咋不能呢?稱鹽的錢就不能打油嗎?”

面對額的質問,楊小建根本看都不看著額,他腿搖晃著,悠閒自得,額的質問不是武器,只是一隻屁向他飛來。他喝一口水,毫不在意地說。

他是領導,又在縣領導那兒很紅,額呢,只有縣裡兩位貼心的戰友,而這兩位戰友,而現在他們也從實權的位子上退下來了,楊小建更不把額當棵蔥了。木有辦法,額只好再忍一下,繼續問他:

“那打油的錢哩?”

“打油的錢割肉了。”

“那割肉的錢呢?”

“割肉的錢買米了。”

額問一句,楊小建有一百句在那兒等著,說,“你就別問了,問到底,就是沒‘發工資’的錢了。”

楊小建的得意和對黨紀國法的麻木再次激起了額的憤怒。額“嘿嘿”“嘿嘿”冷笑兩聲,忽然就用尖利的娘子腔充滿了房間:“你這麼幹,就不怕組織上處分你?”

額憤怒了楊小建卻不憤怒,依然笑吃吃地臉皮極厚地說:“處分?我買個鏊子沒有腿――專(磚)等(蹬)著呢!當這個熊書記,如同丐幫頭,早一天下臺,早一天解脫。”

經他這一說,額往下木詞了,心裡也就窩了氣,拉著汪全要走。

“哎,汪老你可不能走,你還得給我弄山芋乾麵呢!”楊小建並不發火,竟然還厚著臉皮向額討山芋乾麵粉。

“給你弄個**毛!”額突然冒出了一句粗話。

辦公室主任見額真地生了氣,忙上來解圍:“汪站長,你可把咱楊書記給冤枉了。你不發工資,楊書記不也沒發嗎?上邊拔錢了不錯,可還沒到咱賬戶上,就被銀行截走了。為了能貸到款,再給咱的教師發兩個月的工資,楊書記才又請銀行的幾位老闆來咱鎮裡考察,這弄山芋乾麵不也就是為了咱發工資嗎?”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