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是被召喚來的嗎?”錢汀繼續問。
“不確定,沒有找到大型的召喚陣。”
“你們在哪裡找的?”錢汀眉頭一蹙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同事:“全城搜尋啊,所有能畫大型召喚陣的地方都看過了,檔案裡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全都找過了咱們也不知道。”
聊這麼久錢汀才想起來問:“那個,你是誰啊?”
“我也是玩家,暫時聯合一下嘛,人多好乾活。”
“哦。”
同事跟丁無嗟說:“你隊友好冷淡啊。”
丁無嗟翻個白眼,“你要她說什麼?很高興和你合作?”
同事一噎,回敬了根中指。
“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張家灣那裡也聽說有惡性事件,可以去看一看。”
幾人放跑那名少女,趕到張家灣。
在一片如茵的綠草地上,一處被挖掘過的痕跡格外明顯,翻開蓋上去的新土,便露出底下正在腐爛的屍體。
臉已經看不清了,但是穿著校服,能看出是錢汀他們學校的學生。
“又是學校?”餘笑蹙眉道。
錢汀道:“難不成惡魔跟學校有點關係?是哪個中二少年召喚出來的?”
都不用仔細檢視,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具沒有完全腐敗的屍體生前曾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岑林看著蹲在坑邊的錢汀提醒道:“這只是個遊戲。”
錢汀扭過身體看著岑林的眼睛認真道:“如果連在遊戲裡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岑林:“你遲早要回歸有法律存在的世界……”
“我回不去的,即使以後出現在別的世界也會寄居在機器人裡。”
“不要用過來人的經驗勸誡我了,我又不像你,我的未來是自由的,我可以放縱也可以毀滅,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
“當然我也可以去找你們玩,陪你們度過短暫的生命。”
“如果你們願意,如果以後遊戲還存在,你們可以在死後重新回來。”
“瘋狂,毀滅,人總要撞過南牆才肯回頭不是嗎?”
“像你這樣的寧願撞碎南牆也不願意回頭,又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勸我呢?讓我撞得頭破血流再說不是更好。”
嚴承雲開口安慰:“……別太難過。”
錢汀:“人之常情而已啦,再說,我們還可以一起待三個多月,萬一又進了個時間流速不一樣的關卡,那我們就還有好幾年的時間相處。”
餘笑揉亂她的頭髮,“至少我還陪著你。”
“是嗎。”錢汀笑著說。
夜晚,所有人各回各家,錢汀跟著餘笑回了她家。
兩人翻看了一些資料,餘笑洗完澡出來時,就見錢汀坐在陽臺吹著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笑拿瓶啤酒出來遞給她,“喝點嗎?”
錢汀搖頭拒絕,“笑笑,我一直在思考人生的意義,但它好像真的沒有意義。”
“人不是非要活著,只是身體抗拒死亡而已,但當活著能給人帶來長久的幸福時,人們就會開始追求長壽和永生,就像史書上那些皇帝。”
“可這個世界有那麼多人,就像我的世界一樣,他們總是在掙扎求生,為一分一毛斤斤計較,他們分明不開心,可是每個人都在努力活下去。”
“他們總是很慘,生活的壓力明明將他們壓的抬不起頭來,可偏偏還要那麼努力,還要被人責怪不夠努力。”
“早上六點起,晚上十一二點睡,白天忙的連腰都直不起來,晚上也從來沒有娛樂活動,可還是一無所成的人,是不夠努力嗎?”
“世界是少數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