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奇黑線:“不至於那麼背吧。”
“那就食堂,”插話的是宋斐,“食堂距離這裡最近,而且後廚冰櫃裡肯定還囤著肉什麼的。”
戚言立刻看向宋斐,自討論以來,他總是要很費勁才能捕捉到對方的目光:“怎麼過去?”
宋斐有些窘迫地抓抓頭:“這個我還沒考慮好。”
這是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宋斐要真深思熟慮了,那才見了鬼。所以問問題只是幌子,戚言就想多看看他,最好能從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裡,看看他到底犯了什麼病,才這麼反常。
宋斐被盯得不太自在,見話題也沒繼續,索性再度埋頭苦吃。
於是就形成了一個戚言皺眉凝視宋斐,宋斐一心只在泡麵的微妙畫面。
林娣蕾一邊吃蘇打餅乾,一邊小口抿著牛奶,默默觀望總覺得哪裡不對。其餘三個男同學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但作為清純少男,妹子還沒碰過呢,上來就揣摩漢子間的曖昧情愫實在難度太大。
待到酒足飯飽,大家也沒討論出一個穩妥的足以全票透過的後路方案。主要是總會有各種各樣潛在的危險,一展開聯想就根本收不住,最終後路就成了不歸路。而且飛馳了一下午的腦袋也已經木了,大家嘴上沒說,但誰心累誰知道。
最後還是小地雷一拍板:“明天再說。現在願意幹嘛幹嘛,休養生息!”
終於等來下課鈴的男同學們如釋重負,四散開來。
週一律去了生活用品去,他想找個結實的掃帚或者拖布,把杆卸下來綁壽司刀,短兵變刺刀,一寸長一寸強。
羅庚則幫著林娣蕾去選趁手的兵器,一件件給對方講解這麼用殺傷力最強,雖然後者覺得水果刀、剪刀、美工刀、轉筆刀和指甲刀之間的差異,一目瞭然。
喬司奇則直接躺到棉被上放空,等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在腦袋裡過那些電影,回憶主角們都是怎麼突出重圍大殺四方的,望能從中汲取戰鬥靈感。
宋斐原地沒動,還捧著小本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戚言原本想再研究研究如何去食堂,一抬眼,面前就剩下宋斐和喬司奇,一個神情專注,一個四仰八叉。
“寫什麼呢?”戚言好奇地湊過去,到近處才發現宋斐不是寫,而是畫。
“咱們學校的地圖。”宋斐沒抬頭,仍聚精會神。
戚言第一次看見宋斐畫畫,既覺得好奇又覺得有趣,竟認認真真看起來。宋斐畫得有些潦草,各種線條完全就是放飛自我。可樓也好,路也好,位置都是對的,或許沒那麼準確,但作為這個學校的學生,一眼看過去便清晰瞭然。
更神奇的是他還畫出了很多戚言平時沒關注過的地方。有些是戚言知道但沒去過的,比如藝術學院的藝欣樓,心理學院的崇理樓,文學院的文匯樓這些,同理科學院樓區距離較遠,從不在戚言的三點一線上,也不在他學生會的活動範圍;還有一些是戚言聽都沒聽過的,要不是宋斐畫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學校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個暢意園是什麼?”戚言挑了一個自己聞所未聞的,不恥下問。
“竹園。”宋斐筆下未停,回答言簡意賅。
“都是竹子嗎?”
“嗯。”
“北方養得活?”
“去年冬天都死了,今年新種的好像能挺住。”
“你什麼時候去過?”
“那是什麼?”
戚言被他那自豪樣逗樂了:“你還幹過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宋斐聳聳肩,低聲咕噥:“你不知道的多了。”
氣氛似有所緩和,戚言想真正聊點正經的,比如廁所那件事的嚴重性,再比如處理一下對方彆扭了一下午的壞脾氣等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