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結結實實摔到地上,一陣頭暈目眩,渾身上下哪都疼。理智告訴他該從地上爬起來,可大腦的指令傳遞不到軀體,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喪屍再度彎腰,擒住他的雙肩,一張血盆大口直奔毫無防備的脖頸……
兩道寒光!
宋斐感覺肩膀上的力道瞬間消失,整個人急速回落,但最終沒摔到地面,而是被人托住了。
兩個喪屍轟然倒地。
一個是攻擊宋斐的喪屍,被羅庚的軍刺解決,一個是臉上還插著金屬筷子的喪屍,踉踉蹌蹌過來,被戚言滅了個正著。
二人拔出武器,一起衝到宋斐身邊。
羅庚焦急詢問:“你沒事吧!”
戚言則是手忙腳亂地摘了他的面罩。
突如其來的大量新鮮空氣讓宋斐的大腦漸漸清醒,五感也終於徹底回籠。這才看見滿地的玻璃碎片。
忍著脖子的痠痛,他費勁扭頭,越過撐著他的王輕遠肩膀,看見了被自己撞碎的書櫃玻璃。
不同於鋼化玻璃即便碎也碎成邊緣圓潤的細小顆粒,書櫃安的是普通玻璃,如今滿地都是大小不一的鋒利碎片。
難怪他剛才懵了好久,尼瑪沒頭破血流就是萬幸!
呃,應該沒破吧。
宋斐有些後怕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腦袋。
絲絲的疼痛針扎一樣傳來,鮮明清晰。
宋斐心裡咯噔一下,又試探性地碰了天靈蓋,後腦勺,反正把腦袋摸了個夠。可怕的是每個地方按下去都絲絲的疼。他臉上血色褪盡,又不敢出聲,因為戚言的臉色陰沉得駭人。
操,他受個傷為啥感覺像犯罪了一樣抬不起頭啊!!!
“到底怎麼樣?”羅庚急得要命。宋斐是過來救他的,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死的心都有。
“沒事,”宋斐偷偷看眼戚言,嚥了下口水,聲音弱了下去,“就腦袋可能有點破皮……”
“哪裡?!”羅庚心揪了起來,恨不能立刻抱住宋斐腦袋翻找,又怕下手沒輕重造成二度傷害。
“我也搞不清,”宋斐實話實說,“反正碰哪兒都疼,但疼的也不厲……”
話沒說完,手忽然被戚言抓了過去。
下一秒,熟悉的絲絲疼痛傳來。
宋斐瞪大眼睛,愣愣看著戚言變戲法似的拿出創可貼,緊緊裹住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尖。
“下回再按哪兒都疼,”戚言黑著臉看他,“先檢查手指頭。”
宋斐這叫一個囧,之前的絕望傷感全沒了,滿頭滿腦只剩下“丟人”二字。
羅庚一屁股坐到地上,自己這晚上先被喪屍玩弄了感情,又被戰友欺騙了情感,橫豎就這點真心,還不夠透支的。
包完創可貼,戚言的臉色仍然沒有和緩。
宋斐皺眉:“差不多行了。我不就是被摔懵了感覺一時出現偏差嘛,至不至於啊。”
“不是手指頭的事!”戚言再忍不住,終於爆發,“你衝過來的時候都不先估量一下對方的實力嗎,這種體格你的小胳膊小腿能打過?!”
宋斐被罵了個莫名其妙,也不慣毛病,吼了回去:“羅庚都要被弄死了難道我見死不救嗎!”
“救人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你這種就叫蠻幹,救不到人,還會搭上自己。這次沒出事是你命大,偏一點玻璃就□□腦袋裡了!”
“你……”
“你什麼你,你就是一貫衝動魯莽!”
“我……”
“我什麼我,我說的哪句話不對你指出來。”
“操!”
“我還想罵人呢!”剛剛宋斐撞向玻璃書櫃的瞬間,戚言嚇得幾近窒息,哪怕現在有驚無險,再回憶起來還是疼的心臟驟縮,故而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