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包裹,我與黃桑二人之力想突破包圍亦不能,黃桑還受了傷。”兌一臉沮喪。
“你二人怎可輕舉妄動?”我心一緊,斥責道。迅速拉起黃桑,催動靈力,仔細檢視,好在她沒有被殭屍毒反噬,心才放下。
“小姐,可別怪我,我怕哥哥有事。”黃桑低垂著頭。
“吳勝怎了?他不是在鎮守米雲山麼?”我收了印記,問道。
“我吳勝哥哥沒事,這床上躺的陛下,不也算我哥哥麼。”黃桑面上微紅,我這才想到黃桑好歹也是公主,看來忙完這件事,還是要為這小妮子的前途打算打算。
“主上,可有發現?”兌見我對黃桑的態度異,便問。
我輕點頭,嘆息道:“五色使者召喚出的,可能是‘行屍走肉’。”
兌一聽也是臉色大變,驚疑地問:“此話當真?”
“不離十。今夜便可確定,紅已著手去查。”我擰了熱毛巾為夏月凌擦臉。
兌卻沉默不語,我抬眼看了看他,他面上一片死灰。他是蓮谷一直在研究法術之人,對於法術之類,該是辦法最多的,然,此刻他竟是如此狀態。
“兌,沒法是麼?”我問,心卻漸漸沉入冰湖。連他都沒法,那便危矣。
兌搖搖頭,“主上,理論上有可能,實際上沒可能。”
“理論上?你且說說?”兌地話,讓我沉入冰湖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理論上,有如下方法:第一,首選上古神器無憂,然三界六道神魔妖各顯神通,尚且不知;第二個方法,天神太子和冥神聯手,這方法,若在天佑帝未受傷之前,還有一絲的可能,然現在天佑帝自身難保;第三個方法,則是滅了五色使者,便是找出當初女媧煉五色石的器具,上古離火和煉妖壺,據說離護法倒是離火轉世,只是這煉妖壺難找。”兌說完,重重嘆了口氣。
我再次陷入沮喪。與兌苦瓜臉對苦瓜臉,雙雙嘆息。
黃桑見狀,自知情勢,更是一臉沮喪地哭:“那我皇帝哥哥豈不是危險?”
我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只得無力地擺擺手,遣二人去休息。
獨自一人守著夏月凌,為他擦了擦臉,掖好被角。便靜靜坐在榻畔凝視他。
夏月凌和夏康峻極其相似,尤其是睡姿。神情安靜,睫毛微卷,稜角分明的臉在燭火明滅裡呈現一種朦朧的誘惑,睡顏如水,看久了,就讓我忍不住沉溺。
遙想當年,我與夏康峻郎情妾意時,他工作很忙,許多時候,累了便在書房裡,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我便躡手躡腳地蹲身看他的睡顏,如何也看不夠,那是多麼美的日子,那時以為之後便是攜手細水長流,那時以為時間還很多。
唉。幸福總短暫。嘆息由心底蕩起,自嘲地笑笑。顫巍巍地抬手撫上夏月凌的臉,冰涼地觸感讓我忍不住哭出聲來。
月凌,你可知,自從遇見你,我能肆無忌憚地看你,竟都是你命懸一線時;自從遇見你,我心裡便充滿不安與憂鬱,充滿嫉妒與小心眼;自從遇見你,我動不動就愛掉眼淚,動不動心就痛得無以復加。
月凌,你可知,這世上的緣,有可放棄的,有必然不可放棄的。因為那已經成為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樣的緣便叫宿命。你之於我,便是這樣的緣,哪怕是孽緣。你可知?
淚,滑過臉龐,我多想他突然醒來,捉住我的手,戲謔地笑著說:“蓮兒,看來你甚是關心月凌,月凌好生幸福。”
然,時間,分分秒秒而過,他還是靜靜睡著,如同寧靜夏夜裡的睡蓮,這俊美的男子連命懸一線都自成風景。
“唉。罷了,月凌,只要你醒來,你要曉蓮如何都隨你。”我緊緊拉他地手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