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據說進到深處後,他們看到冰殼子下面,有很多人影在爬來爬去,嚇的全跑回來了,回來的過程中,還有兩個遊客聽說是被冰鬼扯住了腳,死在那裡。總之我不能去,一來危險,二來被上面知道,會弔銷我的嚮導資格,不去、不去。”
扎西一邊說一邊搖頭,顯然退意已決,我心想,都到這兒來了,他走了,我們可怎麼辦,連忙攔住他,睜著眼睛說瞎話:“扎西兄弟,那些都只是謠傳,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再說了,你們有活佛保佑,即便真有鬼,它也不敢傷害你,再說了,吊銷資格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扎西還是很猶豫,道:“我不能說謊。”藏民幾乎人人信佛,心性很淳樸,確實不說謊,只不過隨著西部大開,外來人口的進入,也有一部分人被汙染了,我沒想到扎西還這麼純潔,不由無語,看向下黃狗,他笑了笑,吊兒郎當的走到扎西旁邊,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加錢,翻三倍。”
原本我們出的價格已經非常高了,再翻三倍,想不動心也難。扎西家裡有事,正缺錢,臉上掙扎的神色更重,就在我以為他要屈服在金錢之下時,扎西又搖了搖頭,堅定道:“不行,我不能說謊,也不能做對不起政府的事,而且幾位客人,你們也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差點兒沒一口血噴出來,一時不知該欽佩他還是說他傻,要是我,我恐怕早就被金錢勾引的黨和國家踩地上了,正打算再勸一勸,鬼魂陳慢吞吞的說道:“帶路。”說這兩個字時,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比著扎西的腦門。
扎西生性淳樸,生活環境單純,哪裡見過這些,嚇的腿一軟就要跪倒,我心裡覺得挺對不住他,連忙扶了他一把,道:“別怕,我們不是什麼壞人。”說完,看著鬼魂陳穩穩舉槍的手和冷酷的神情,又覺得這句話太扯淡,於是又道:“我們只需要你帶路,事成之後人民幣大大的有,你要是真的不願意,我也保不住你了,我這位朋友向來殺人不眨眼。”
扎西幾乎要哭了,只能點了點頭,神情又驚又害怕的在前面帶路,到最後,我們還是用暴力讓他屈服了。
我感覺,自己就像逼良為娼的日本鬼子一樣,鬼魂陳完全沒有一點脅迫人的心理障礙,體力極佳的走在前面。
由於海拔高,越往前走,身體負擔就越重,我只覺得頭腦陣陣發脹,剛開始時,還能欣賞一下雪山的美景,但走的久了,視線裡全是白茫茫一片,眼睛幾乎都花了,不得不低下頭走路,視線跟著前面人的腳印走。
此刻風雪不算大,但氣溫很低,手上雖然帶了手套,但依舊僵的嚇人,抬頭往前看,前路白茫茫一片,高低錯落,想上看,雪峰高不見頂,直插雲端,大半截都被飄渺的雪霧覆蓋,完全不識真容。
大約五個多小時候,所有人都支援不住了,找了個避風口原地休息,一般的遊客,走這麼長時間,也該下山了,但這對於我們來說,才僅僅是前進了一小步而已。
瞪雪山最大的障礙就是走的慢,一腳下去,腳全部扎入了雪裡,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拔出來,再加上負重、高壓,速度被大大壓縮了,雖然走了五個多小時,但回頭往下看,彷彿才上升了十幾米一樣。
我們縮在避風口吃了些壓縮食品,眾人累的狠,都沒什麼胃口,扎西更是沮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去半包壓縮餅乾,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既然都來了,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吃了東西才有體力,我這些朋友都不是好相處的,你要是半路餓暈了,沒準兒就直接把你活埋了。”
扎西被我一嚇,趕緊啃起了餅乾,須臾,他道:“孫老闆,我看得出來你人挺好的,只是你的朋友們實在太……太……你們來這裡,究竟是做啥?好像不像探險的。”
哪有探險隊還帶著槍的,扎西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