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刺眼,防風眼鏡長時間壓迫著血管十分難受,我們不約而同的摘下眼鏡,遠處的白雪反射這夕陽的光輝,如同一座金礦似的。
扎巴辨別了一下方位,終於鬆了口氣,道:“前面就是了,謝天謝地,你們的身體素質比普通遊客好很多,撐到現在可真不容易。”很快,我們到達了扎巴所說的山洞,然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疲憊了一天的我們想罵娘。
這裡確實有個山洞,但山洞的三分之二完全被雪給堵住了。
蠻子直接就跳腳了,罵扎西道:“這就是你說的山洞,給耗子住呢?”
蠻子外表看起來凶神惡煞,把扎西嚇了一跳,立刻躲到了我後面,我忍不住苦笑,心說才相處一天,連扎西都知道我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一犯事就往我後面躲,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對大夥兒說道:“看來是有滑坡,雪倒灌進洞裡了,咱們還是就地紮營吧,用帳篷也一樣。”說完衝蠻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別這麼凶神惡煞,唯一一個嚮導,別給人嚇死了。
蠻子很給我面子,撓了撓頭便開啟裝備準備紮營,一夥人忙活起來,生火的生火,扎帳篷的扎帳篷,我身體素質雖說比城裡的宅男們好很多,但跟小黃狗這夥人比就差了些,紮營時心臟負擔很重,有些抽痛,難受的很,轉頭一看,所有人都在忙活時,鬼魂陳竟然在一邊瞎逛。
我頓時心裡不平衡了,心說就算你牛逼,也不能搞特殊待遇,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身為老大可不能偷懶,趕緊幫忙去,瞎晃什麼勁兒。”要以前我肯定不敢這麼跟他說話,不過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我發現他這人也就是裝b比較厲害,人還是不錯的。
鬼魂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肩膀一抖,我搭在他肩上的手就滑了下去,緊接著,他也不理我,蹲下身用一支匕首在雪裡刨,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鬼魂陳向來不會幹沒有意義的事情,他這麼做,肯定不會是為了堆雪人,於是我立刻抽出匕首幫忙,我倆速度很快,一下子便下去二十來厘米,就這時,我忽然發現,雪堆下埋著一截枯枝,應該是被大雪掩埋的小心灌木。
難道鬼魂陳是為了挖這東西?這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那節枯枝有些不對勁,它是斷裂的,但斷裂處十分整齊,明顯是被匕首一類極快的東西給砍下來的,而且切口很新,應該不出這兩天。
難道是海姐?她們也在這裡露營過?
該死,這夥人比我們超前太多了,她們來著不善,真不知大伯怎麼會和她們扯上關係。顯然,鬼魂陳正是為了確定這一點,他拿出枯枝在手上把玩,須臾,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湊近,目光盯著枯枝一動不動。
發現什麼東西了?
我立刻將腦袋湊過去,一看之下頓時發現,上面有一小塊血跡,和枯枝本身的顏色特別像,不留心,還真不容易發現。
就在這時,小黃狗怒道:“靠,你們兩個湊那麼近,搞基還是打炮,別想偷懶,趕緊幫忙,還要不要吃飯了!”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懶得理他,直接問鬼魂陳:“看樣子她們在這人遇到過什麼危險,而且又比咱們超前了很多,我看現在不宜休息,還是在趕一截路要緊。”
鬼魂陳難得沒有忽視我,點了點頭,淡淡道:“不錯,這裡不能紮營,有死人。”
死人?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手中帶血的枯枝道:“死人不可能只有這麼點血。”鬼魂陳又指了指那個被雪覆蓋的山洞,慢吞吞的說道:“屍體在裡面,有人故意用雪掩埋起來。”
如果真有死人,看來海姐她們在這裡曾經遇到過麻煩,或許是有什麼危險,或許是內訌,不過小黃狗那麼靈敏的鼻子,居然沒有聞到死人的味道,著實讓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