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強行將血嚥下去了。
很顯然,他受了重傷,但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知道,這波人如果知道鬼魂陳受傷肯定就壓不住了,我立刻明白,肯定是出現什麼變故了,但在鬼魂陳的手下面前,現在明顯不適合談這些事情。
小黃狗坐在離鬼魂陳稍遠的側面,無法看出鬼魂陳流血的模樣,他沒有死心,神情焦躁,準備繼續開口問:“我說,你……”
“別說了。”我立刻打斷了小黃狗,眾目睽睽之下,我也無法朝他遞眼色,只能直接說道:“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快點找入口,我迫不及待想見到寶藏了。”
其餘人不以為意,小黃狗卻露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知道我對寶藏沒興趣,所以我這句話,估計將他刺激的不輕,但小黃狗是個很精明的人,他大概是揣測出了不對勁,最後只是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便撇撇嘴,沒再追問鬼魂陳,而是詢問他的手下後來的情況。
趁著他們交涉時,我靜靜的觀察著鬼魂陳,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什麼感謝的意思,但也不似從前那麼冰冷,緊接著,他用衣袖的內部,將嘴角的血緩緩擦乾淨,動作細微,隨後放下衣袖,誰也看不出來。‘
但我知道,他已經不行了。
我看著他淡然的神情,第一次有些理解這個男人。以前我從來沒有將不行和他聯絡在一起,這人不僅身手好,而且會驅鬼,還會很多神奇的秘術,頭腦也好的變態,每當他一出現,不管有什麼困難,都引刃而解,就像剛才一樣,他跳出來的一瞬間,只掃了我們一眼,便立刻安排出行動方案。
至於受傷的情況也有,但任何傷勢都不會影響他的行動力。
他在我心中是冷漠,無情,同時也是一個開了外掛的存在,然而,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他並不是開了外掛,他只是比尋常人強一些,也比尋常人更能忍一些而已。
我心裡擔憂他的情況,也擔心大伯的情況,但我卻無法直接問出口,只能在心知揣測:他怎麼會從那間石室裡竄出來?難道那間困住我們的石室,實際上也是有暗道的?他這麼重的傷是哪裡來的?很明顯,他表面沒有添新的傷口,那就肯定是內傷,內傷一般都是摔出來的,或者是被大力擊打出來的。
我想到大伯失控後的怪力,忍不住揣測,難道是在追逐過程中,鬼魂陳被大伯打傷了?
大伯那老胳膊老腿能將鬼魂陳打成內傷,實在是一個奇蹟。
另一頭,小黃狗已經瞭解完情況,由於大腿瞭解底部的情況,因此後來下來的過程比較順利,我方並沒有損失人手,外面如同螞蟻一樣的蟲子並沒有退去,有些被咬的人在檢視傷口,凡是被咬的地方,都會有一個血點子,就像被針扎出來的一樣。
鬼魂陳不動聲色的擦完血,隨後平靜的起身,淡淡道:“還有多少炸藥。”
炸藥?怎麼一開口就說這個話題?
見鬼魂陳完好無損,大胸那幫人也規矩了,其中一個攜帶炸藥的人恭順的答道:“七成。”鬼魂陳走到忠義碑前,用腳點了點跪拜的地方,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炸開。”
左右的設計格局既然是一樣的,那麼不出預料,他的腳下,應該也是一間一模一樣的石室,只是現在將這間石室炸出來又有什麼用?
第三十七章船
這些事情自然不用我去忙和,我只坐在通道口當驅蟲藥,須臾,鬼魂陳的手下,將一定分量的炸藥點燃,便聽砰的一聲響,石板碎裂,一個大洞出現在我們眼前。
好傢伙,不愧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這爆破做的太標準了,洞口不大不小,炸藥不多不少,剛好只炸開了一塊石板,緊接著,鬼魂陳對用炸藥那個手下不知說了什麼,那個手下便攜帶繩子下到了坑底,其餘人都跑過去圍觀,就我不能擅自挪位,好奇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