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你比起來,可真是夠失敗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趙阿嫵羨慕她,她自己還有一肚子糟心事呢。
久不相見,謝繁華也不打算跟趙阿嫵互訴苦水了,只拉著她道:“阿嫵姐姐,我舅舅呢?”
說曹操曹操到,謝繁華才唸叨起舅舅,外面袁嗣青便回來了。
不但他回了家來,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墨綠色袍子的年輕公子,年輕公子正是周庭深。
趙阿嫵見到周庭深,眼睛一亮,立即跳下炕去,站得直直的,臉上笑容也調到了最好,只笑著道:“剛剛還跟棗兒提起舅舅呢,原來舅舅是去請周哥哥一起來過年了。”趙阿嫵麵皮白淨,眉眼清秀,一雙眼睛亮亮的,是典型的南方水鄉女子長相,骨子裡有著一股子柔媚勁兒,她笑起來甜甜的,再加上身子骨也瘦,無端會叫人生出一股子憐香惜玉來。
在揚州的時候,請媒婆來說親的還真不少,不過這趙阿嫵卻是一個都不肯,只說著長這麼大還沒來過京城了,吵著要進京。
縱使這周庭深千年冰山臉,面對著這麼個熱情的女孩子,至少也得給個笑容,便朝她點了點頭。
趙阿嫵拍著手開心道:“我原先還想著呢,以往過年都是有周哥哥跟棗兒妹妹陪著的,可如今你們都成了京中的貴人,怕是我見不得你們了。這下可好了,咱們還是跟往常一下,過年一起吃年夜飯。”
別看謝繁華平日裡是個話嘮子,但一見到周庭深就有些慫,一張白淨的小臉兒早紅了個透,也不敢看眼前之人,只說著要去廚房幫飛花跟飛雪,便就一溜煙跑了。
趙阿嫵卻是沒走,只伸手倒了兩杯熱茶遞過來,關切地笑著道:“外面天氣可冷了,舅舅跟周哥哥想必是凍著了,快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袁嗣青笑著對趙阿嫵說:“阿嫵,我跟周公子有些話要說,你去幫棗兒的忙吧。”
趙阿嫵愣了會兒,忽又笑了起來:“飛花飛雪姐姐做了很多好吃的,還熱了酒呢,舅舅跟周哥哥先聊著,阿嫵去廚房幫忙去,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周庭深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待得趙阿嫵走了,他才於一邊坐了下來,悠悠道:“你是打算定居在京城了?”
袁嗣青坐在另外一邊,點頭道:“如今京中形勢緊張,怕聖上隨時有用得著我的時候,便不打算走了。我一介草民,掀不起什麼風浪,留在哪兒區別都不大。”
周庭深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半餉道:“如今二皇子三皇子都被聖上封為了王爺,怕也是叫宇文家跟張家給逼的,也是朝臣給逼的。不過,國不可一日無儲君,那些臣子們擔心得未嘗不對,只是,怕是誰也沒有想到聖上只是立了兩位皇子為王,再無其它舉動。”
如今朝中較為有能力的便是二皇子與三皇子,前者為張貴妃所出,後者為宇文淑妃所出,兩位皇子前後也只差著幾天,又是一樣的貌出眾德無失,身後也都有著十分強大的背景,雖然目前表面上還是一派兄友弟恭,但是背地裡兩黨的人都做了些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不過,至少表面上能和平相處,不至於搞成內亂。
目前朝中局勢兩人都十分清楚,袁嗣青道:“就等著大皇子了,雖然大皇子犯了錯被聖上給圈禁了起來,但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聖上心中的恨也該消了。更何況,皇后薨逝這麼多年了,聖上一直未有立後,怕是還是屬意大皇子的。畢竟為著大興江山社稷考慮,大皇子正統,必不會為外戚干政。”
大皇子生母仁德皇后出身一般,所以大皇子身後並沒有什麼勢力,所以他日若是大皇子登基,自然不會有權傾朝野的外戚干政。不過,在大皇子登得皇位之前,還得幹掉兩個強勁的對手,怕是不那麼容易。
周庭深唇邊泛起一絲苦笑,便沒多言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