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朽木白哉挺直的後背,閉上眼感受對方隱忍的怒意,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他是朽木白哉,現在大概早就下令把這個女人丟出去了。事關重大,怎麼可以把這種事情當兒戲呢?
藍染說誰是兇手,誰就一定是了麼?
就因為一封信,幾句話,就讓她從市丸銀身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然而現在,又杯具的固定在日番谷冬獅郎身上了。明明日番谷是最無辜的,但這丫頭竟然還真信了。
一壽每次想到這裡就覺得頭疼,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醒雛森桃。
“不要總將‘殺死藍染隊長的兇手’這種話掛在嘴邊,就因為你這樣,我差一點就掛了。現在,你向我道歉,說你錯怪我了……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懷疑的人也有可能是無辜的,當你把他傷了之後,這不是又得向那個人道歉……”
一壽慢慢走到雛森桃跟前,俯身低頭看著她,“我懂你現在的心情,但是,請不要那麼隨意的就下結論好嗎?我覺得你懷疑我,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我是旅禍。但是你不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的雛森桃打斷了!只見原本臉色有些蒼白的雛森桃因憤怒而憋紅了臉,她抬起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一壽,“我的心情你怎麼可能會懂?!不要說的好像你什麼都明白一樣,你又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會明白我現在是什麼感受?你以為我願意相信嗎……可是、可是那是藍染隊長死前留下的信啊……”
她瞪大了那雙淚眼朦朧的雙眸,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緩緩流下,聲音有些顫抖,沙啞乾澀。
“藍染隊長他死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他對於我來說究竟有多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讓我冷靜,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比我要冷靜?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體會到我心裡的那種痛,你們不懂,所以你們覺得我不理智!你們認為我瘋了對不對……”
一壽被雛森桃的話堵住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合適的話說,只能愣愣地站在那裡。
的確,他不是她,肯定不會了解對方心中所想。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要懂她,事兒是她的,痛也是她的,這跟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這也不能成為雛森桃可以隨便懷疑、傷害他人的理由啊?
她太悲傷了,那周圍人更無辜啊。
一壽伸手摸著身後還在隱隱作痛的傷,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雛森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已經碰了一次壁了,人小姑娘根本就不理他,那現在呢,他要開口安慰她嗎?
生平第一次,一壽覺得女人真麻煩。這要是個男人,他早一拳揍上去了,哪還有這麼多顧慮呢。
眼看雛森桃越哭越傷心,好像是打算把這憋屈了好久的痛全部發洩出來似的。一壽站不住了,他自認倒黴,決定以後再也不管這檔子事兒了,真是好心沒好報,讓這丫頭跟日番谷掐去吧,雖然最後受傷的還是無辜的小白。
這麼想著,一壽便轉過身準備往前走,可誰知道呢,他剛轉過身便被身後的人扯住了衣服後襬。
雛森桃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了滿臉殘念的一壽,也不說話,就這麼繼續抽噎淚流。肩膀一聳一聳的,咬唇掉眼淚的模樣愈發顯得她柔弱嬌小了。
一壽被拽住了,想走也走不了,想轉身吧,他又不想看雛森桃那張淚眼模糊的臉。於是,只能這麼望著不遠處的朽木白哉,用口型乞求對方的幫助。
「白菜,你快過來幫幫我啊!」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滿臉扭曲的一壽正在跟自己對口型,他不作回應,也不移開視線,就這麼淡定自若的看著一壽不停活動的嘴巴。
……那嘴巴張的甚至可以看到扁桃體了。
見朽木白哉不搭理自己,一壽更加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