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工廠文革中的冤假錯案和大案要案基本上查清了。剩下的於書記被抄家和兒子致死案,至今找不到打死於書記兒子的兇手,所以,不能算是結案。對這個案子,市裡不滿意,於書記也不滿意。現在,於書記工廠當了一把手,還是不能破案,市裡很著急,三天兩頭地來催促結果。為這,就決定換人,將原來的核查人員換人,讓新人來核查這個案子。最後,趙部長語重心長地對郝大龍和沈英說:“你們二位,責任重大呀!查不出來,白書記不會罷休。郝大龍你就在這兒待著,沈英你也別想回到學校去。嗯,任務就這,剩下的事情,你們二位商量吧!對了,根據廠黨委會精神,郝大龍擔任核查組長,沈英任副組長。你們兩個,要好好的配合工作,爭取早日讓案子水落石出。”
“其實,這個案子,我看已經查得很清楚了。”趙部長一走,沈英就衝郝大龍發起了牢騷。原來,她已經詳細閱讀了原核查組的核查報告。手裡拿的那份卷宗就是。
“既然清楚了,為什麼廠裡還盯住不放?市裡還不同意結案?”
“因為,這個結論,於書記不滿意。”沈英無所顧忌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他不滿意,市裡也就不能結案。”
“哦……”郝大龍長吁了一聲,知道目前核查工作最主要的就是要讓受害者滿意。受害者不滿意,任何案子都是難以結案的。
看到郝大龍的樣子,沈英將卷宗遞過來,還指著最後結論的部分讓他注意。
郝大龍大致地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案子確實查得很清楚了。前因後果,整個事件過程,都有證據附後。可惜,最後的結論是,“此次抄家屬於文革專政時期部分專政人員受極左思潮鼓動下的過激行為。並非刑事案件。至於於書記兒子被打死,是一群專政人員毆打失手所至,因為是群體動手,已經難以查清兇手,建議嚴厲懲處參與抄家的人員。”
“看來,於書記不滿意的就是這個‘過激行為,並非刑事案件’的說法吧?”郝大龍敲打著卷宗問沈英。
“當然了。如果是過激行為,並非刑事案件,也就沒必要追查打死他兒子的兇手了。”沈英一針見血的說道,“人家都說是群體毆打失手,於書記為什麼非要揪出兇手來呢?這個兇手,真的存在嗎?”沈英瞪大了眼睛,盯著郝大龍問。
“就算是這個兇手存在,也很難查出來了。”郝大龍說出了她想說沒說出的話。
“那,這不是為難我們倆嗎?”沈英頓時笑容滿面了。
“要不,怎麼把你我調來呢!”郝大龍衝他開了個玩笑。
“呵呵,他們調你來,是因為你有能力。我呢,來了不過是個配搭……”沈英撇了撇嘴,自嘲了一句,轉過了臉去。
“沈英,怎麼了,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郝大龍一看她萎靡不振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往日,她可不是這個樣子。
“郝大龍,你知道以前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是誰嗎?”沈英認真的問他。
郝大龍迅速地往案卷結論的負責人簽字上瞅了一眼:沈大鵬。
“是沈大鵬?”
“對。”
“這個沈大鵬,是誰?”
“他是廠保衛科的老處長,原來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破案能手。”沈英提到這個人,心裡充滿了尊敬,“他接受這個案子的核查任務後,是按照偵破刑事案件的縝密思路,一步一步展開調查的。現在,他的結論都不能過關,別人還能搞出什麼新花樣來?”
“呵呵,也許就因為他是個老公安,總是按照以往刑事案件偵破的路子辦事,才容易忽略那些非刑事偵破的細節呢!”郝大龍覺得沈英太悲觀了,就想給她打打氣。
“嘻嘻,郝大龍,你想超過他?”沈英白了郝大龍一眼,那意思是說,別看你寫文章很厲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