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法,第二是要讓自己的身體倒在阿山的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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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他這兩個目的居然都達到了。
Eumenides雖然劃開了他的喉管,但他的主動脈卻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而他俯身趴在最先受刑的阿山身邊,後者流出的大量血液淹沒了他的頭胸,這混淆了Eumenides對他失血程度的判斷。
於是這個本已輸得精光的傢伙居然在Eumenides的眼皮地下起死回生了。
當然了,杭文治現在可沒有時間來慶幸,他必須集自己的最後之力來阻止Eumenides的越獄計劃。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在對手面前實在是太單薄了。如果獨自去追擊對手,效果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他必須求助於一個幫手,一個強大的,足以令Eumenides也感到頭疼的幫手。
好在這個幫手是現成的,那個人正在樓頂等著自己。
杭文治略歇了一口氣,正要邁步而去,忽然看到了罩在阿山臉上的那張紙片。那怪異的情形足以吊起他的疑心,於是他便伸手將那紙片拿了起來。
那是一張死刑通知單,但並不是發給阿山的。通知單上那個受刑人的名字既讓杭文治感到意外,但細細想來,卻又在情理之中。杭文治看著那張通知單,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他現在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樓頂的那個傢伙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幫自己挽回敗局!
杭文治來回走了兩步,將另外三張被鮮血浸透的紙片也揀在手中。然後他一邊捂著自己喉部的傷口,一邊走向不遠處的樓梯道。鐵門上的鏈子鎖早已被阿山開啟,杭文治手腳並用把鐵門扒開,隨即便鼓足全身的力氣直往樓頂奔去。
九層樓並不算很高。但杭文治身負重傷,腳步難免輕浮,這一路足足用了七八分鐘。到了樓梯的盡頭之後,他推開面前的一扇小門,掙扎著衝了出去。
他已經到達了樓頂。外面夜色深沉,秋風凜冽,冰涼的雨水澆打在他的傷口上,激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杭文治知道他要找的幫手正藏在樓頂的某個角落裡,手裡荷槍實彈,只等杜明強自己送上門來。
只是杜明強已經不可能來了。
杭文治深吸一口氣,鼓足全身的力量嘶喊著。他想要提醒對方:現實的局勢與預定的計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只是杭文治的聲帶先受重擊,喉口又被割開,那嘶喊只能變成一陣痛苦的咳嗽。不過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已足夠引起暗中人的關注。不消片刻,一個黑影從左手邊的掩體後閃了出來,那人一手端槍,一手拿著手電,首先用光柱晃了杭文治兩下,然後以警戒的姿勢湊上前,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杜明強呢?”聽聲音正是四監區的中隊長張海峰。
“跑……跑了!”杭文治語不成聲,他已經支撐不住了,伸手想要扶什麼卻扶了個空,身體劇晃幾乎跌倒。張海峰連忙搶上一步將對方托住,這時他終於看見了對方喉部那個可怕的傷口,他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他坐劭師傅的車……改,改裝了,用發動機……掩蓋……掩蓋體溫。”杭文治用簡短的語言竭力向對方闡明現在的局勢,同時他的右手努力往前探,伸向張海峰的面前。
張海峰意識到對方是要給自己什麼東西。於是便把杭文治手裡攥著的幾張紙片接了過來。藉著手電筒的光柱,他一張張地快速翻看著,卻見頭三張紙片都已被鮮血染得殷紅,分別是三張死刑通知單,受刑人依次是沈建平、杭文治和方偉山。
“都……都死了。”杭文治比劃著自己喉部的傷口,艱難說道。張海峰自然能領會對方的意思,他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如墜冰窟。
然而最強烈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