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
卻聽平哥冷笑著說道:“行啊,你們倆這次露臉露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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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愁容滿面地叫苦道:“這叫啥露臉?我在禁閉室裡都快憋死了。”一旁的黑子則要老道一些,他知道這次自己弄丟了鉛筆,事端惹得可不小。平哥心裡肯定窩著火,這個時候最好少說話,裝得老老實實就對了。所以他斜著眼睛,只是恨恨地盯著小順,卻不作聲。
果然,小順一開口就被平哥咬住了:“憋死了?你下午出來之後不是挺活躍的嘛,我看你憋不死,越憋越精神。”
小順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麼了。
平哥“哼”一聲,開始切入正題:“你們倆自己說說吧,那鉛筆是怎麼回事?”
這次小順學乖了,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先看了看黑子。黑子也沉得住氣,閉口不言。小順於是又偷眼去看平哥,卻發現平哥正瞪著眼睛緊盯著自己,他一下子慌了,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我哪知道怎麼回事?黑子把鉛筆弄丟了,倒要我陪著關禁閉,我真搞不懂‘鬼見愁’是怎麼想的。”
平哥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轉而看向黑子:“你呢?你有什麼說法?”
見平哥問到了自己頭上,黑子這才咧著嘴說道:“我確實丟了鉛筆,這也沒啥好說的,罰我不冤。也不知道是哪個手賤偷了我的鉛筆,拿回家捅他媽逼去了。”
這話罵得實在骯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從黑子說話時的眼神來看,分明是衝著小順去的。後者立刻按捺不住:“操你丫的!你看我幹什麼?我又沒拿!”
“你沒拿,鉛筆能飛了?”黑子針鋒相對,“那天你負責裝貨,來來回回不知從我桌旁走了多少趟。除了你,誰能把鉛筆帶到廠房外面去?”
小順翻了個白眼:“操,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沒拿。你愛捅誰媽捅誰媽。”
“都別說了!”平哥喝斷了兩人間的爭吵,“看你們這副操行,就他媽的嘴上厲害。誰看誰不爽,找個地方練練。整這些偷雞摸狗的玩意幹什麼?!老子的臉都被你們這兩個廢物丟光了!”
小順還要辯解:“平哥,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鬼見愁’能關你十天禁閉?”平哥用手指著小順,就差戳到他腦袋頂了,“誰也不是傻子。那鉛筆不在廠房裡,肯定是被人帶到了外面。除了你,還有誰?”
小順乾嚥了一口唾沫,這事確實難以解釋。他本來想說:杜明強不也進進出出裝貨了嗎?但再一想,那哥們可不好惹,自己如果犯不著多樹一個強敵。況且杜明強也確實沒有要拿走黑子鉛筆的理由。
“平哥,我真沒拿他的鉛筆。”小順兀在堅持,但口氣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囂張了。
黑子這時看出平哥似乎是向著自己這邊的,態度比剛才便硬了三分,他挺起身體,用居高臨下的派頭壓著小順逼問道:“你沒拿?那你說鉛筆去哪兒了?”
“你的鉛筆我怎麼知道去哪兒了?”小順被黑子這麼一激,又毛愣起來,斜呲著眼角說道:“你他媽的那天在廁所裡蹲了半天,沒準你給塞自己屁眼裡去了。”
這句話說的純屬口無遮攔的胡攪蠻纏了。平哥眼見小順當著自己的面還敢嘴硬,心中的火氣越拱越旺,乾脆衝阿山一揮手道:“啥也別說了,治他!”
阿山毫不含糊,上前用胳膊摟住小順的脖子一拖。小順本來是蹲著的,這下便屁股著地成了仰面半躺。他心中又急又怕,忙喊道:“平哥,您這是幹嗎?您先聽我說啊。”
“還說個屁!先讓丫的閉嘴。”平哥怒氣衝衝地喝道。阿山胳膊加力,小順的脖子被緊緊箍住,聲音便發不出來了。
平哥又揮揮手:“今天晚上讓他睡吊床。”
這話杭文治就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