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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白了,他用胳膊肘杵了杵身旁的杜明強:“睡吊床什麼意思?”

杜明強倒是對監獄裡面的各種黑話切口瞭如指掌。他給對方解釋道:“睡吊床就是用繩子把人的雙手捆起來,然後吊在高處。繩子的長度要控制好,讓被吊的人踮起腳尖時剛好能勉強著地。這樣一個晚上下來,能讓你全身的筋骨都散了架。”

杜明強說話的當兒,阿山已經把小順拖到了衛生間門口,再要往裡進時,卻被對方岔開雙腿別住門框,一時倒僵持住了。

黑子還蹲在裡面幸災樂禍地看熱鬧,冷不防被平哥一腳踢倒:“你丫的傻笑什麼?還不過去幫手?”

黑子求之不得,猴一樣地跳起來,直往戰團裡衝。平哥也起身,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只有杜明強和杭文治仍然靜坐在床邊,冷眼旁觀。

黑子把小順的雙腿從門框上掰開,與阿山一頭一尾,兩人輕輕鬆鬆地把小順抬進了衛生間內。小順拼命扭曲掙扎,卻哪裡掙脫得動?杭文治看著這副場景,忽然想到自己第一天入監的時候也是如此遭受屈辱,心中免不了充滿感慨與酸楚。

平哥也進了衛生間,卻見他伸右手到褲兜裡一摸,掏出了一截繩子。這繩子原是車間裡用來製作紙袋提線的,因為用量較大,偶爾偷拿一截出來,倒也無人知曉。

那邊阿山和黑子共同按住小順,平哥便拿繩子去綁紮後者的雙手。小順還要掙扎,平哥把臉一黑:“再亂動我他媽的廢了你!”

小順深知平哥動怒可不是鬧著玩的,便不敢反抗,但嘴裡仍嗚嗚嗚的,好像還要喊冤,只可惜脖子被阿山緊緊箍住,有話也說不出來。

平哥把小順雙手牢牢捆好,然後提著繩頭踩在了水池上。黑子阿山會意,強行拖著小順站起來。平哥登上水池子,把繩子牽向高處,小順被迫變成了高舉雙手朝天的尷尬姿勢。

天花板下方有從樓上監舍的排水管,平哥把繩子的另一頭兜上去繞了一圈,然後他用力拉了兩下,調整好繩子的長度,待小順兩腳腳尖勉力踮起了,便將那繩頭打了個死結。

這活做完之後,平哥跳下水池,拍了拍手說:“行了,把他放開吧。”

黑子和阿山鬆開小順,暫退到平哥身旁。小順的身體失去扶持,一時間有些支撐不住,歪歪斜斜地晃起來。因為雙手被吊在空中,他想倒也倒不下去,只能用腳尖點著地轉圈,樣子狼狽不堪。

“行啊,再練練可以跳芭蕾舞了。”黑子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著風涼話。

小順叫苦不迭,又不敢大喊,只能告饒道:“平哥,您放了我吧,我真是冤枉的……”

“滾你媽的,平哥還能冤枉了你?”黑子給了小順一個掃膛腿,後者剛剛找好平衡,這下又被奪走腳尖的支撐,不得不再次跳起了“芭蕾舞”。

“黑子,我操你媽!”小順不敢和平哥頂嘴,只能把滿腔怨氣都發洩在黑子身上,他一邊轉圈一邊斥問對方:“你說我拿了你的鉛筆,你有什麼證據?”

黑子還沒說話,平哥已經劈頭蓋臉地罵道:“要他媽的什麼證據?沒證據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小順聽這話心中頓時一涼,知道今天這事平哥完全沒向著自己。絕望之餘,他忽然看見了坐在衛生間對面床上的那兩個人,一下子像是又發現了救命稻草。

“文哥——”小順喊出了杭文治的名頭,“您倒是幫我說兩句啊,我是冤枉的!”

杭文治早已和杜明強商量好,不去參與這幫人的內亂。但沒想到小順會主動把皮球踢了過來。杭文治沒有動身,只不痛不癢地說道:“你冤不冤枉,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你和黑子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文哥,我最近人前人後的,對你可不錯。”小順哭喪著臉,抓住著最後的稻草不肯放手,“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