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捏著母親髮簪,過上了乞丐的生活。
遇見她是在我生活無光,心靈最黑暗的那一刻。
一隻溫熱的包子塞進了我漆黑的手心,離我一掌距離是一張可愛的笑臉,眉眼彎彎,嘴邊是兩個小小的酒窩,那是我見過最好看,最溫暖的笑臉。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溫暖了我冰冷的心。
“快吃吧,你肚子在叫呢。”
我一句謝謝,還卡在喉嚨裡尚未說出,她忽然快速的往我懷裡塞了一個東西,留下幾句話,起身就走,只是,她尚未走兩步就被兩個高大的家丁抓住了。
只見她笑笑的與那兩個家丁打著招呼,乖巧的任那兩人牽著手,一步一步的在我眼前越走越遠。
我望著她的背影,瞅著她最後回過頭來看我的眼神,想起了她在我面前說的最後那幾句話,“拿著銀子,去汴村錢府找我大哥,告訴他,我是梅莊錢香之。”
“拿著銀子,去汴村錢府找我大哥,告訴他,我是梅莊錢香之。”
我掏出了她快速塞往我懷裡的東西,皺皺的,薄薄的,攤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梅莊,錢香之。
我生命中出現的唯一一縷陽光。
錢香之,那個我記了八年的名字,記掛了八年的女孩。
八年後她化為王小之出現在我身邊,幾個月的相處,我卻沒能認出她來。
起初,我只是把她樂子養在寨子裡,沒事整整她,或是縱容別人去整整她,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喜歡上她。
我惱恨自己的不忠情,不專一,就如同我討厭我父親娶了無數的女人,最後卻狠心的殺死我母親那般。
王小之是一個愛美,愛錢,愛搞怪,男女之間也不懂得設防,很是沒心沒肺的女人,我與她在一起卻很是安心,莫名的喜歡。
“我早就不乾淨了,我被他強姦過無數次,我是殘花敗柳。”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帶笑意,像是絲毫不在意。
可我卻心疼不已,多想把她摟進懷裡,可她卻離我遠遠的,“白玉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走。”
那日是我最開心,卻又是最痛苦的一天,我認清自己的心,我不想失去她,想照顧她,而她在因我受傷萬分焦急之跡急急忙忙答應嫁給我。
她答應嫁給我,我高興的快要瘋掉了,一時間竟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受傷後,她徹夜不眠的照顧我,當我醒來看到憔悴的她時,很是心痛,我左哄又哄總算是把她哄去睡覺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一睡醒,我的夢也醒了。
“白玉溪,你搞什麼鬼!我何時說要與你成婚了?”
她一句正正經經的話語把我的幸福擊的粉碎。
我與她的相處方式又回到從前,她依舊沒心沒肺,可我卻總想著那日她抱著我哭的情形,那日我真的很幸福。
“白玉溪,你打的什麼注意我清楚的很,咱們挑明瞭說,我給你下藥是我不對,可你不該與醫者編出一個故事來耍我,更不該整天在我跟前演戲!你覺著有意思麼?”
我知曉她這幾日不愛出門,卻不知是我造成的,這丫頭竟然以為我是設局耍她。
是啊,她失去了對我動情的所有記憶,因此面對我毫不掩飾的感情時,她覺得假,覺得是我裝出來的,我只是想對她好,卻在不知不覺中給她壓力了。
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忘了,她是中毒才會這樣的,“王小之你真是聰明,沒想到竟耍不到你,可讓你煩躁不已…我已是很開心了,你等著接招吧,我是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既然這個丫頭是這樣想的,何不就按她想的這樣走下去呢,這樣她就能安心了吧。
我留下一通能讓她安心的話,很快就離開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