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渠道認識販毒和取得毒品。
更重要的佐證是經過多家醫院和各個大學、研究所的努力,已經排除了已知的大部分毒素,再特別一點的,也不是阿嬌和小眉這樣的普通人有機會得到的。而經過醫院的努力,已經勉強拉回了花與蝶的小命,只要不出別的意外,他還是有很大機會康復的。
至於花與蝶在清醒過後偶發譫語,也被當成久病糊塗/吸毒後遺症/精神有問題。
沒人相信他遇鬼。
就連在信鬼信神中最大基數的老年婦女:花媽媽也半點不信,讓他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不要胡思亂想,還讓醫生給他開藥吃。
柳意濃也配合醫生和花媽媽,對花與蝶的指認露出驚詫臉和關心臉:“怎麼會?我沒有找人給你驅鬼啊……”轉向花媽媽和醫生小聲道,“是不是還有些糊塗?”
花媽媽和醫生認真點頭。
花與蝶舉出人例,“那個秦小姐,不是你給我找的大師嗎?快再讓她來給我看看!”
他真的是認真的!
柳意濃滿臉尷尬,還有一絲鄙視之意,然後迅速告辭,在花媽媽送他出來後輕描淡寫的形容所謂的秦小姐“是個女大學生”,“挺年輕的”,“跟男朋友一起來玩的時候可能認識了你家兒子”,“不過人家感情很好”。
似乎花與蝶在病中仍色心不改。
——花家父子現在是老鼠生兒會打洞的活例子。
花媽媽羞愧難當,保證絕不讓花與蝶再禍害任何一個人!
花與蝶現在每天除了吃藥就是受花媽媽的思想改造,苦不堪言。他的朋友在得知他好轉後也能紛紛來探望,對於他的“表裡不一”“衣冠禽獸”都表現出了很強的包容性,反倒都替他嘆息:畫皮被撕了。畢竟一個好名聲的建立需要長年的積累,摧毀卻只需要一瞬間。
如今花與蝶是裡外不是人。
倒是他的未婚妻仍然不離不棄,到現在也沒提出分手,博得不少讚譽。
花媽媽也壓著他要對未婚妻感恩戴德一輩子。
至於花與蝶的公司,在他生病期間,已經被花爸爸(的人)笑納了,都是一家人,錢賺了都是自己的,不要太計較。
反正他離真正康復還有漫長的時間,公司不能擺著吃灰啊,有一個可靠的人去幫他管管是理所應當的。
阿嬌再次脫身後,決定帶小眉脫上十年再出來,到時有了足夠的年齡差,就不會有人把她們跟這次的人與事聯絡在一起了。
這天深夜,阿嬌聽到有敲門時,她打著哈欠起來,點了盞燈,拿出兩枚銅錢放在口袋裡嘩啦出聲音。
一個人影緩緩在床前浮現。
柴容聲慈愛的看著她:【真是狡猾,連根香都捨不得?】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是實心銅錢,鬼是拿不起來的,不過是白聽個響兒而已。
阿嬌白了它一眼,“這就夠客氣的了。你說,這回是不是你害我的?”
柴容聲笑道,【我也是被那女鬼給害了的,它們兩個往那男人腹中一鑽,我沒辦法,又怕女公子怪罪,只好先躲了,不想倒是害你去了趟公門,罪過罪過。】
阿嬌道,“別拿話來哄我。你只不過是打著那兩隻鬥法害死花與蝶,到時你可以趁機吞掉三個鬼的主意。這樣就算娘子知道了怪罪也拿你沒辦法,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花與蝶雖然此生無官運,卻受祖先福廕,財祿不少,這樣的鬼你吞了可是有大好處的。”
柴容聲緩緩消失,聲音漸漸遠離,【小老兒雖有私心,卻對你姐妹二人並無惡意。不敢去見女公子,只好躲在此處。你我也算有一份善緣,與其記仇,不如結份善緣,日後還望你多多關照才是。】
阿嬌看它走了,把銅扳扔回到床頭櫃上,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