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要陪著秦青,“你現在去,中午就要在那邊吃飯了,正好去我家吃,不然你找不到吃飯的地方。那邊沒飯店。”
坐了一個小時的城際公車,秦青到了司雨寒的表哥家的那個村。
說是村,一眼望去,還以為到了電影裡的美國西海岸,到處都是別墅,路邊停的車全是四個輪子的。
司雨寒的表哥開著一輛亮黃色的超跑停在路邊,人長得挺帥,剪個雞毛頭,一身黑全是CK,一張嘴倒是充滿親切感:“妹!上車!”
嗯,本地土話。
這個混搭風的帥哥等秦青和司雨寒坐上去,先來一手漂移擺尾,調轉車頭,然後故意壓著剎車讓車輪空轉出蜂鳴再往前衝,車就這麼直衝上路了。
“帥吧!”表哥興奮的扭頭對司雨寒顯擺,“我練了兩個月!”
秦青:“……”這才叫窮得只剩錢了,好想打他怎麼辦?
路上的車也是混搭風,三輪、小卡車、大卡車和各種豪車交錯而行,路邊最多的就是洗車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全是村裡人自己開的。表哥說這是事業,家裡人很支援他,不過他的店開了後最多的就是給自己的車洗澡,每天早起衝一遍,衝完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可以找地方吃飯。
“不能去市裡跑,一去我爸就罵我。”表哥很沮喪。
秦青小聲問司雨寒:“為什麼不讓去市裡?”
司雨寒小聲答:“他沒證,車也沒牌。”
秦青:“……”也就是說這村裡的車都是這樣的?不上路,就在村裡跑跑?算是給孩子買的大玩具?
所以,今天表哥能開著車多帶兩個人去別的地方,讓他很興奮!
等他誇完車,地方也到了,停車時他才想起來問:“你們兩個小姑娘找這個幹什麼?不嫌髒?”
秦青下車,司雨寒也想下,被她攔住。司雨寒沒堅持,看著秦青走遠,跟她哥說:“你別管。一會兒去家吃飯?”
“我媽讓你去家吃,不過我們去我兄弟的飯店吃吧,讓他請課!去家裡只有麵條。”他可不想回家吃。
真見到糞池了,秦青才知道為什麼這個糞池能攢四年,因為它實在很大,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四個……
目測以前應該是魚塘,四個水泥坑並排,方方正正的。
這樣更好了。
秦青看看天空,走到陽氣最盛的位置,把薯片袋拿出來,把裡面的小石塊抓出來,一個個掄圓了手臂往池中心扔。
池底尚淺,沒多少“存貨”,石塊扔過去,噗的一聲,緩緩下陷,她能感覺到煞氣被激的震盪起來。
慢慢的,它就會消失了。
扔完所有的石塊,秦青又站了一會兒,確定它確實在消滅煞氣才往回走。
表哥可能嫌這裡臭,已經把車開遠了,停在道旁,他的車實在很顯眼,隔得遠遠的都能看到荒蕪的土地中間有一抹亮色。
秦青跑過去,坐上車,表哥運足氣,鄭重的說:“坐好了啊!”再次讓輪胎空轉發出蜂鳴後,甩尾轉向,向前衝。
秦青和司雨寒坐在後面,正好她表哥在high,她就小聲問秦青:“為什麼這樣管用啊?”
秦青:“因為這個東西,算是祭臺,祭臺必須是潔淨的。”不單是祭臺,祭品也是,還有主持祭祀的人在進行祭祀前也必須要潔淨身心。當它不再潔淨,那就失去了作用。
其實石蓮臺是很單純的“工具”,它就是一個收割生命的刀,本身是沒有意識也不會思考的。秦青能碰它而不受影響,因為它把她當成了“取走祭品”的人,因為她的陰氣。但普通人,不管是韋明星還是施教授,還是普通人,在它眼裡都是祭品。
就像代教授說的,它不是可以馴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