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襯衫領子裡,那黝黑的肌膚上竟交橫錯縱著不知有多少的疤痕。
“那麼多——”她顫著手不由自主地去解開那件白色襯衫,赤裸的他幾乎體無完膚,“為什麼有那麼多——”
“害怕嗎?”他顫著聲音極力地控制住自己,那女性尖尖的手指劃過肌膚帶來的悸動讓他的體溫升到極點,直至她的手來到了他的腰處,解開那裡的皮帶,他才低吼一聲,手用力地抓住被單,額頭滲出了冷汗。
“下面有嗎?”
“有!”他困難地點著頭,饒是如此他依然渴望她的撫摸、渴望看到她眼神裡的痛楚。她的手來到了他的大腿內側,那裡有個突起槍傷,十六歲那年受的傷,幾乎毀了他整條腿,但那已是很陳舊的往事了。
他抵不住冷哼著,感覺到她的手停住了,他又焦急地低叫:“別停!別停——”
“你是不是很難受?”
“不!我喜歡你的撫摸,那些傷從未有人關心過,你是第一個,感覺真的很好。”這是真心話,他從未在意是否有人關心他,可如今有人關愛的感覺竟如此的美妙。
“是嗎?好可憐——好可憐的皓哥!”思文輕喃著,像在哄一個孩子,“你的身體抖得好厲害!”她的手繞過那疤劃到了他結實的臀部,隔著內褲,依舊可以感受到那裡的凹凸不平,九歲那年,他曾經被義父打得一個月不能平躺在床上,原因只是他沒把“火焰堂”的三個打手打倒在地,令義父很是失望。而其餘的幾個義兄卻都辦到了。
“你父親打的嗎?”
“是的!是義父!”
“不是親生的,怪不得——”思文的手本來還要觸控,但丁天皓的僵硬一下子驚醒了她,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思文,頓時臉紅過耳,連忙掙扎著要下床,但丁天皓又怎麼會讓她從自己的身邊走開,一伸手就把她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思文我——”他侷促地道,這是他第二次說對不起,也許是他生命裡惟有的兩次。
思文僵了僵最終卻還是折回身,躺回丁天皓的懷中。他驚喜地收緊手臂,看著他受寵若驚的表情,思文竟有著莫名輕鬆。
他們相擁著,聽著彼此的心跳——這一刻他們是如此的貼近,和諧又默契。
第四章
思文從未有過像今天那樣一夜無夢,當她睜開眼時,天已大亮。溫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床上,泛著淡淡的暖意。枕邊沒有昨夜人,她愣了愣,有著半分鐘的怔忡,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小惠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看到思文她便低呼。
“你怎麼還在床上,不去做飯嗎?我都餓扁了!”思文一愣,什麼時候做飯成了她的義務了?看見小惠的裝束,她又是一怔,男性過大的襯衫套在她身上,被她在腰間打了個結,還有那褲子是男式的,鬆鬆垮垮。小惠的身材本來就很好,這樣一穿竟別有一種風韻。她把長長的波浪卷長髮束在腦後,簡單又不失秀麗。
小惠見思文愣愣地打量著自己,不由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那是誰的衣服?好奇怪——”
“當然是申大哥的!”她走到窗前,“刷”地拉開窗簾,好心情地呼著:“譁!好美的地方。”
思文探出頭去,這地方果真好美,窗外有個不小的花園,開滿了花,透過花叢,遠處就是大海了,藍藍的被太陽的光線折射著,竟刺痛了思文的眼。
“你是不是愛上那個老大了!”看著興奮過了頭的小惠,思文感染了那份快樂,是的,和小惠在一起永遠都無法不快樂。
“開什麼玩笑!我可沒有戀父症!”小惠驚呼。
“什麼戀父症。申大哥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嘛!”
“是啁!都三十出頭了,小姐,我們才只不過是二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