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刀這樣的江湖高手,但是身高力壯,戰鬥經驗豐富,意志更是那些馬賊難以比擬的,看樣子這夥人是不死不休了。
大鬍子突厥騎兵將彎刀虛劈了幾下,暴喝一聲衝了上來,元封也低吼一聲迎上,兩把刀在空中撞擊,擦出一長串火花,元封心中叫苦,這廝力氣太大難以剋制,無奈只好再次施展全身解數貼身近戰,欺身上前用長刀在對方腰部狠狠一劃。
一串火星劃過,對方的戰袍下面居然襯著鎖子甲,大鬍子趁著這個機會一刀劈在元封胸前。
元封被砍出去好幾步遠,胸前的衣服撕破了,露出裡面的皮甲護胸,七札胸甲被砍破了六層,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圍觀的騎兵們一陣歡呼,大鬍子得意的笑了笑,伸出小拇指導對元封晃了晃,這一刀雖然沒傷到皮肉,但是震動了血脈,讓元封苦楚不堪,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他硬生生將一口湧到嘴邊的血嚥了回去,狠狠盯著大鬍子,揮刀道:“再來。”
大鬍子冷笑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去,彎刀接二連三砍下,他的刀沉,度又快,別看只是最簡單的招式,竟然毫無破綻可尋,元封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騎兵們又歡呼起來,用突厥語有節奏的喊著“因扎克,因扎克。”
元封連連後退,終於氣力不支倒在地上,大鬍子獰笑著撲過來,哪知道元封手裡抓了一把黃土迎頭撒過去,大鬍子伸手一擋的間隙裡,元封的長刀便當胸刺了過來。
鎖子甲雖然厲害,但只是對切割力和一些箭矢有防禦能力,對這種近距離利刃直刺的防護性並不好,大鬍子被一刀刺了個透心涼,兩個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元封,元封伸腿在他胸前踹了一腳,順勢將長刀拔出,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望著剩下十一個已經傻住的突厥兵道:“下一個誰上?”
突厥兵們看看大鬍子的屍體,又看看元封,一臉的不可思議,片刻之後忽然狂吼起來,一股腦的衝元封撲過來。
這是咋的了,不是說好一個個上的麼!元封心中叫苦,這些突厥兵的戰鬥力相當強悍,已經有點出他的承受能力,這武功要不停和強手過招才行,如果總是和弱小的對手打,那功夫也會下降,自從叔叔去世以後,元封就只有和鎮上的兄弟們對練了,長久沒有像樣的對手導致他的水平有所下降,面對十一個吃了槍藥一般兇猛的突厥兵,他疲於應對,狼狽不堪,身上的皮甲被砍開了七八個口子,好幾處帶傷,不過也幹掉了對方五個人。
元封這個累啊,從早上打到現在,水米沒沾牙,全部時間都在逃命和搏鬥中度過,這些敵人也是如此,打到現在,拼的主要就是精神力量了。
元封坐在地上,手扶著長刀氣喘吁吁,遠處是六個突厥騎兵也在氣喘吁吁,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筋疲力竭了,誰也不願意再動。
對方去戰馬邊拿了水壺和乾糧袋子過來,在那裡大吃大喝起來,元封卻啥也沒有,只能眼巴巴看著人家吃喝,頭上的血還不時流下來糊住眼睛,讓他看不清東西,這乍一停下來,腎上腺素停止分泌,身上各處傷口的痛楚就傳過來了,鑽心的疼啊,這可都是貨真價實被刀子拉出來的傷口啊,可比以前叔叔用棍子抽出來的傷痕疼得多。
休息了片刻,元封覺得更累了,喉頭乾的象著火一般,胳膊如同灌了鉛一樣重,但是他的意志卻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小時候進行過的魔鬼訓練現在終於顯示了作用,那些突厥騎兵還盤腿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元封已經站了起來,提著滿是缺口的鋼刀向他們走去。
突厥兵們趕緊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提著彎刀準備招架,此時夕陽已經西下,一輪血紅的落日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蒼茫的大地上,很長。
風嗚嗚的吹著,如同狼嚎一般,這些高鼻凹眼的突厥兵看著元封的眼神,也如同看著一匹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