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跑不掉了。
“知道啊!方才用膳時,他還追問,我是不是黃瓜吃多了。”哥哥每次問她時,臉色都好蒼白呢!
舞衣低笑一聲,想起前不久,丈夫才吃過黃瓜的苦頭。
“有什麼不對嗎?”卿卿好奇。
“沒什麼不對。”舞衣斂起笑容,認真的看著卿卿。[只不過,我想——“
“嫂嫂想什麼?”卿卿問道,有些不安。
“你大概是懷有身孕了。”舞衣輕聲說道。
卿卿聞言一呆,手兒一鬆,茶碗跌在桌上,香甜的熱茶灑了一桌。
“小心別燙著了。”舞衣連忙說道,拉著她的手,不讓她收拾桌上翻倒的茶碗。
看卿卿的反應,這下子,十成十是真的了。
“我我我……那……那那——”剛被人點醒,卿卿慌了手腳,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慌、別慌。”舞衣拍著她的小手,要她回床邊坐好。“沒事的,一切有我。”
“我……他……”卿卿搗住小嘴,紅了眼眶。
舞衣牽著她的手,注視著那雙帶淚的眸子,神情嚴肅。“卿卿,你和嫂子說,是不是對方,呃——用強的——”
一個年輕姑娘,失蹤多日,會遭遇的危險,可比男人多上千百倍。她雖然心疼,卻也不得不朝最糟的地方想去。
那張粉嫩的小臉,頓時熱得發紅,小腦袋垂得低低的,搖了搖頭。
舞衣鬆了口氣,總算露出笑容。
“是救了你的那個人?”
卿卿點頭,兩手在裙上絞著。
“你喜歡他?”她語音帶笑。看來,是兩情相悅了。
卿卿再點頭,只覺得臉兒燙紅得快冒煙了。
“那好辦,來,告訴我,孩子的爹是誰,我幫你去說這門親事。”舞衣熱絡說道,急著想辦喜事。
親事?!
卿卿猛然抬頭,臉色煞白。“不要、不要,別去說。”
“為什麼?”舞衣不解。
“因為——因為——”卿卿咬著下唇,掙扎了好半晌,未了,才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出幾個字。“是山狼。”
“山狼?!”舞衣驚呼一聲,幾乎嚇傻了。
山狼?那個殘酷暴戾、人人間之色變、傳說中沒半點人性的山狼?
“噓——”卿卿將指擱在唇上,求嫂嫂噤聲。
“是霍鷹救了你?”舞衣坐回床上,眼兒還是瞪得很大,一臉不可置信。
“你認得他?”卿卿狐疑,很詫異會在嫂嫂的口中,聽見山狼的真名。
“當然認得。”
“我以為,挽紗城和山狼有恩怨。”卿卿遲疑的問,看嫂嫂的模樣跟口吻,壓根兒不像是正在提仇人的名號。
舞衣嫣然一笑。
“那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那時,山寨裡當家的,是霍鷹的爹,那人幾乎無惡不作,過路行旅,無一放過。直到霍鷹成了寨主,情況才有所好轉。”
這些一年來,霍鷹劫富濟貧,雖然頂著山賊的名號,卻做收留流民的義舉。就連這次挽紗城被攻陷,也虧得他領兵下山,助黑衫軍一臂之力,才能順利減了亂軍。
卿卿心頭一動。
“嫂嫂曉得霍鷹的家事?”
“你是想追問,關於他殺了親爹,又逼瘋後孃的謠言吧?”舞衣揚眉回問。這些年來,她時常喬裝上山寨去,寨子裡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
“嗯。”
“霍鷹的爹,名諱是嘯天,可謂喪盡天良。偏偏長子霍鷹自小強硬,不肯搶奪尋常百姓,也不動良家婦女。兩人不時爭吵,當時的霍鷹,不時遭到毒打。”
卿卿搗著小嘴,倒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