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5部分

。弄到後來,滿朝文武都是美男子,真真叫人賞心悅目。

杜充今天的心情很好,笑道:“王慎,你可算醒了,金人已於昨日退兵,這一仗你居功至偉,某很欣慰。方才你盯著某不住看,可想看出什麼來?”

“全賴相公恩德,這才有三軍效死,屬下不敢居功。”王慎裝出一副恭敬模樣:“王慎只不過是一芥武夫,只懂得上陣殺敵,至於其他,卻不多想。”

“這是廢話。”杜充突然冷哼一聲,收起笑容,淡淡道:“功名或在科場上考出來,或是馬上取,人心如此,也不用遮掩。人誰沒有抱負,誰沒有雄心,也不用不承認。”

他態度突變,換其他人早驚得心中忐忑面上變色了。

王慎暗罵一聲:拙劣的御人手段,這一套我以前見得多了。

他小心應道:“不敢。”

不等他把話說完,杜充又冷冷問:“聽說你是張德遠的門人?”

王慎心中雪亮:這個杜充原來是顧慮我是張浚的人,張德遠一直想掌軍,還曾經彈劾過杜充,二人將來還有可能去爭政事堂掌印的位置,他們可是政敵。我名義上是張浚的門人,自然會被他看不順眼。呵呵,得撇清這層關係才好。

他應道:“正是,不過,我識得張相公,張相公卻不認識屬下。”

杜充一怔:“怎麼說?”

王慎道:“屬下不過是張相公門人的扈從,真若說來,也算是他的人。上次過江頒旨,遇到亂軍,頒旨大使也同屬下失散了……後來遇到李成……為了保命……不得不……”

一席話說了半天,總算將以前說過許多次的謊言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他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稟杜相公,王慎以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只想苟活於亂世,哪裡又有什麼抱負。只不過,時運如此,推得屬下只能揮舞手中刀劍在沙場求存而已。”

杜充意味深長地“哦”一聲,淡淡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隨從因緣集會,竟然在淮西,如今又在建康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你的所作所為,朝堂中袞袞諸公自是驚歎,曰,張德遠門下何多才邪!你立下這麼大功勞,朝廷卻沒有絲毫封賞下來,想必你心中定然不甘。”

這句話可不要應對,若是回答說心中不甘,搞不好就會被落下一個對朝廷對官家心壞怨懟的口實;如果說一番“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之類的套話,只怕又會叫杜充誤會自己是張浚門下一條忠犬,杜公美又不是活雷鋒,怎麼可能提攜政敵手下的得力干將,那不是壯大對手的實力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換了是他王慎,立即就會破口大罵張浚,並拜倒在地,投入杜充門下。

不過,這種事情王慎是做不出來的。他可是個有雄心和野心的人,統帥千軍萬馬,怎肯自壞名聲。在古代,改換門庭是要為世人所不齒的。

而且,如此一來,自己就牽涉進朝廷文官大姥之間的政治鬥爭,這可是宋朝武人的大忌。到時候,不但要受到文官們的嚴厲打擊,只怕趙構也會對自己留個心眼:你一個帶兵的將領勾結朝廷大員,究竟想幹什麼?

至少就目前而言,這個後果王慎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王慎故意裝出激憤的神情,然後又瞬間掩藏了,換上恭敬模樣:“不敢,金人侵我大宋,毀我家園,屠戮百姓,我等皆有守土抗敵之責。”

杜充雖然在歷史上名聲極壞,人品也極其低劣。後人在書中提到此人,都以心胸狹窄、殘暴、無能一句定論。但其實,在這個年頭,能夠以科舉入仕,官至一府正印官。又統帥著南宋最強大的一支武裝力量,進政事堂為右相,又豈是一個庸碌之輩。

王慎面上一閃而逝的怨憤如何瞞得住他,心中自然明瞭,也很滿意:這王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