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呢。”
辛老太太點了點頭。
辛永蓮忙道,“侄孫兒頭一遭回來,咱們這裡沒什麼好的,一些土物,給你父親和大姐姐嚐嚐。”
“是啊,東西不少,我跟侄孫兒一併送去帝都吧。”說話的辛永蓮的弟弟辛永喜。
宋嘉讓早有宋榮傳授的心得,端坐著不同,只將下巴略略抬起,臉上浮現絲絲傲氣,對方管事道,“方管事,這些事你來處理,我與舅婆、表叔、表姑先回帝都。”
方管事恭敬的應了一聲。
宋嘉讓帶著辛老太太和辛竹笙、辛竹箏回到家裡,門房裡的奴才一面出來給宋嘉讓牽馬請安,一面急跑二門去給裡頭傳信。
就在昨日,宋榮已將舅舅過逝的訊息告知了母親,宋老太太果然一通痛哭,還是宋榮解勸,“明兒個讓兒就帶著舅母和表弟表妹的來家裡了,娘你哭壞了身子,可誰來勸解舅母呢。”
宋老太太傷心極了,一面捶打著兒子,一面哭,“你就瞞著我吧,都瞞著我……”又抱怨兄弟,“怎麼不早來信兒呢,早些來信兒,找了好大夫去給你舅舅看病,總不至於這麼早就去了啊。”
待宋老太太哭了一陣,宋嘉言奉上一盞溫茶,道,“舅婆和表叔、表姑明天就到了,這屋子怎麼收拾,祖母可有主意了?”一句話輕巧的將老太太的注意力引開。
老太太抹著眼淚,在宋嘉言的服侍下喝了兩口茶水,道,“我這院子寬敞,你舅婆這把年紀,又剛經了你舅公的事……”說到弟弟,老太太再一通哭,繼而道,“至於你表姑,年紀倒跟你差不多。”
宋嘉言聞絃歌而知雅意,溫聲道,“我一個人住的寂寞呢,有表姑來,我們做個伴兒正好。而且,我也能勸著表姑一些呢。”
老太太對宋榮說,“竹笙年紀不小了,叫你媳婦在前面收拾個院子出來呢。”
宋榮點頭,“都聽老太太的。”
宋嘉言又問,“舅婆年紀也大了,跟老太太一個院子,正好老姑嫂說說古呢。只是,若一個臥室倒有些不合適,我看東頭屋裡寬敞亮堂,不如把老太太東廂裡收拾出來,暫給舅婆住呢。還有,舅婆、表姑、表叔要用的被褥鋪蓋,再者,衣裳什麼的也提前預備幾身,知道他們不缺這個,是咱家的意思呢。”宋嘉言說的客氣,依宋榮的脾氣,自己發達了,總不會忘了舅家。不過,哪怕辛家不缺吃喝,在鄉下,衣食用度定不能與侍郎府相比。這樣提前備了衣裳,也是不叫人小瞧辛家人的意思。
老太太連連點頭,宋嘉言道,“這個我也不大懂,不如請太太過來,爹爹也在,咱們一起商量著辦。老太太給指點著,勿必不要怠慢了舅婆、表姑、表叔他們呢。”
宋榮立刻吩咐道,“去叫太太過老太太這邊兒來。”
小紀氏來的很快,宋嘉言將事大致與小紀氏說了。
小紀氏柔聲道,“這些,我倒是慮到了,被褥鋪蓋都是現成的,就是前頭的院子也著人收拾好了,就在讓哥兒院子旁邊兒。聽說表叔年紀跟讓哥兒差不多,倒叫他們叔侄多親近親近呢。就是衣裳,我料子備下了,尚未做好呢。”
老太太本就不喜小紀氏,因弟弟死的訊息,老太太心情極差,見衣裳還沒做好,心下氣不打一處來,喪聲惡氣地,“你還不如個孩子想的周到。你們早知信兒的,房子都能提前收拾好,怎麼衣裳就沒做一件出來……我知道,你是瞧不起我們鄉下來的……”說著,老太太又是一陣傷心,拉著兒子的手道,“老大,我不管你媳婦是怎麼想的,你舅舅以前是窮,但,沒薄過咱們家……你可不能學那些勢利眼,瞧不起你舅舅啊。”
小紀氏被老太太噎的兩腮赤紅,臉上燒的了不得,急急辯白,“是媳婦所慮不周,老太太,媳婦萬不敢對舅父家有不敬的想法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