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小春兒專門用麻繩給她把散的銅錢串成串呢。
轉眼,宋嘉言又贏了一局,笑嘻嘻地,“拿錢拿錢。”
宋老太太嘟囔,“這丫頭今天是走了什麼運道了不成?”
“哈哈哈,祖母,這還用說,走的當然是財運啦。”宋嘉言歡喜的將收的錢往手邊兒一扒拉,得意洋洋地,“今天我這手順的喲,就是想故意輸都輸不了,真是太不好意思啦。”
辛竹箏是個有眼力的,道,“我這裡風水怕是給言兒搶了去,表哥代我打兩把,換換風水。”
宋榮實在看宋嘉言順風順水的不順眼,就換下了辛竹箏。宋嘉言薄薄的眼皮往宋榮那邊一瞟,這宋嘉言也不知是如何長的,宋榮與大紀氏都是雙眼皮,便是宋嘉讓也是濃眉大眼,偏她生了一雙薄皮杏眼。一眼瞟過去,宋嘉言笑嘻嘻地,“別看爹爹做文章考狀元有一手,牌桌上我可不會讓你滴喲。”
宋榮一笑,“我用得著你讓?”明明白白是小瞧宋嘉言三分。
宋嘉言會贏,是因為她記牌記得準。
別看宋嘉言兩輩子上學不咋地,但是,打牌記牌之類,她前世就無師自通。對付宋老太太、辛老太太、辛竹箏,都是小意思啦。但是,對上宋榮這狀元出身,小半個時辰,宋嘉言手邊兒就只剩下了三個銅板。連同剛剛贏回來的,還有自己的老本兒,全都輸沒啦!!!
宋榮還是那幅溫文儒雅的君子如蘭的模樣,還學著宋嘉言剛剛的話取笑,“喲,今天我這手順的喲,就是想故意輸都輸不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宋嘉言悲憤地,“我絕對不服,爹爹肯定有出老千。”
宋榮笑悠悠的逗閨女,道,“雖然不是在刑部大理寺說話,也得有證據啊。你贏了就是運氣好,我贏就是出老千,真是沒處說理了。”
宋老太太已笑的不成了,道,“言丫頭,我說你真個不要命了,跟你爹爹在牌桌上較勁兒呢。你爹爹以前進京趕考的路費都是賭場上贏來的。”
宋嘉言裝橫作樣的抽嗒兩下,學男人的模樣拱拱手,“有眼不識泰山啦。”
宋榮哈哈一笑,命人將桌上的銅錢分給屋裡的侍奉的丫頭婆子,對兩位老太太道,“娘、舅母,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出去把鞭炮放了吧。”
屋裡男女小孩兒都披上大毛披風,然後宋榮扶著宋老太太,辛竹箏扶著辛老太太,一群人出去放煙花爆竹。
孩子們除了宋嘉語,連宋嘉諾小小年紀都自己點了個煙花放。
守過子時,大家方各回各屋,安歇不提。
此夜,宋榮必是要留宿主院兒的。
宋嘉言又坐著小轎巡視了一次院子,叮囑各處值夜的小心燭火,此方回去歇了。
第二日便是初一。
宋榮帶著老婆孩子表弟表妹的給兩位老太太拜年,均有紅包可拿。其實這些都是宋嘉言理家時備好的,給孩子們的,打賞下人的,全都交給兩位老太太身邊的大丫環,一樣樣的吩咐好。
就是各院裡的奴才,自然由各院的主子來賞,這些銀錢,也是一早就備好的。而且,奴才等級不一樣,賞銀自然又有所不同。
再者,家裡還要預備前來拜年走動的人家,若是帶了孩子們一道來,論理,自然也要有一份表禮的。此外,還額外的為宋榮預備了N多塊玉佩,譬如宋榮出去走動,見了人家孩子,自然要讚一句“此子天資聰穎”或是“此子學識極佳”,這時候,總要給點兒東西,摘了身上玉佩送一塊,也算意思意思。
一般長輩往外撒錢,孩子們往回收錢,其實虧也不會虧多少啦。
過年總有些忙,臨年前瞧著宋嘉語身子很不錯了,小紀氏有意收回掌家之權。宋榮便又請御醫回來給宋嘉語複診,不知宋榮與御醫如何運作,總之小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