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下了。
宋嘉言的身體好好壞壞,時不是的發燒,一時難時動身。仁德郡王似乎也並不急著回帝都,其實,仁德郡王為人風趣,他還偷偷告訴宋嘉言,“難得在外頭轉轉,我吃著邊城的野味兒,別有一番風味兒。”
過幾日,仁德郡王又帶來了好訊息,宋榮忠心救駕,命硬未死,昭文帝未計較他誤信吳雙之事,還賜了個不大不小的爵位,一等子爵。甚至,隨著昭文帝的聖旨一併到的,還有兩個骨科御醫,給宋嘉言細細的檢查過腿傷。
仁德郡王道,“你為國家受此傷痛,陛下定會賞你的。”
宋嘉言謙虛一句,“小女何德何能。”其實,她對這個真的興趣不大。以往或許會自得於金銀首飾、各種賞賜,現在,她倒覺著一切淡淡的。
待御醫宣佈宋嘉言的身體可以移動了,邊城將軍府準備了豪華馬車,郡王標配,派了一支軍隊護送仁德郡王回帝都。
宋嘉言是傷患,仁德郡王很照顧她,她的馬車的配置也很不錯。而且,走的都是官道,一小隊工兵先行,看前路哪裡不平哪裡有坑,率先填好。故此,路上頗是安穩。
別看與吳雙等日夜兼程,五日既從帝都到邊城。回去時,足足走了一個月。
帝都已是初秋時節,路旁白楊的葉子微微泛著黃,秋風微寒,一片蕭瑟之意。
門房早前兩天就等著呢,見宋嘉言坐車回來了,有奴才跑出來請安,又跑進去通稟主子。府裡早備了軟轎,將宋嘉言抬了進去。宋嘉言剛被安放到床上,老太太就過來了,摟著孫女一通哭,“怎麼這般倒黴!平日裡我沒少給菩薩燒香啊!”說著,又哭“我苦命的丫頭”。
宋嘉言本就心裡難受,被老太太這樣摟著一通哭,也跟著眼睛一澀,流下淚來。
小紀氏、宋嘉語等都紅了眼圈兒,一面捻著帕子拭淚,一面又勸老太太,“叫言丫頭好生養著,老太太這樣傷心,言丫頭也跟著老太太傷感呢。”
宋嘉讓宋嘉諾也都過來了,宋榮坐在一畔椅中,道,“能保住性命,已是造化了。”宋嘉言被吳雙點名帶走,還能回來,實是福氣。萬一那變態起了邪心,宋嘉言一輩子就毀了。當然,他閨女也不是好相與的!
宋嘉言掩淚,忍悲問道,“家裡還好吧?爹爹還好嗎?”
老太太的眼淚擦了一把又一把,不停的點頭,道,“都好,都好。”嘴裡說著好,這些天,老太太不知哭了多少場。一覺醒來,說宮裡出了逆黨,兒子生死不知,老太太就險些嚇去半條命。往家裡菩薩面前燒了半日的香,好容易把兒子燒回來了,卻不料是被人抬回來的。跑過去一瞧,兒子半條命還帶著御醫,孫女卻在宮裡給叛黨弄去做了人質!連方太后那等人為了兒子都願意去給吳雙做人質,何況宋老太太……眼淚不知淌了多少,後來兒子傷情漸漸穩定,又得了孫女平安的訊息,又有辛老太太帶著許氏來勸老太太,老太太這顆心才算穩住了。
宋嘉言帶著傷,精神頭兒也大不如前,諸人說了會兒話,又勸了她好些話,見她面露倦意,令她安心休養,便告辭了。
出了孫女的院子,老太太擦淚道,“丫頭是傷了神了啊。”對小紀氏道,“令廚下多做些滋補的東西給丫頭送來吃。”
宋嘉言倒了大黴,小紀氏雖未有老太太這般傷心,心裡也是惋嘆不已,連忙點頭,“老太太放心吧,我親自去跟廚下說。”這些天宋榮也在養傷,廚下少不了湯湯水水補品之物。
昭文帝並未虧待做人質的兩人,仁德郡王升了一階,被封親王爵。就是宋嘉言,也得了一個縣君之位,雖然貴女中的最末等,對於外臣之女,也是破例而為了。
仁德郡王陛見時,尤其提了一句,“宋姑娘有勇有謀,冰清玉潔,殊為不易。”這句話,一半是因與宋嘉言患難